最要命的还是折损的这十五万基本上都是战兵部队,总共四十万人的这十三个军,战辅兵比例是三比二,战兵总共才二十五万左右,现在折了近十五万战兵,这意味着,不但七军被打残了,就是他的御营六军,其实也一样残了。
十三个军,只剩下了十万左右的战兵,因此表现上看着十三个军还有二十五万人,但战斗力却已经严重下降。
这也是如今辽东城越打越打不动的直接原因了。
虽然裴世矩建议各军直接先从辅兵中抽人补满战兵损失,但这种补充,对战斗力的提升,一时半会是难以见效的。
“陛下,请稍安勿燥,辽东诸城虽然攻打不利,但九军与水师却定会有好消息传来。只要平壤打下来,那么这里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萧皇后安抚皇帝道。
“朕现在对辽东十三军已经毫无期待了,但我对九军与水师也充满担心,朕有预感,只怕这次九军未必能破平壤城。”
杨广长叹一声。
“若九军不能破平壤,则此次征辽就败了。”
皇帝心里此时已经有些后悔了,他后悔听信了段文振的策略,出动了这么多兵马。一旦平壤攻不下,而诸军又不能打通到平壤的通道,则九军只怕将有去无回。
“陛下,妾身最近收到弟弟的来信,信中提到如今中原各地,烽火四起,贼匪不断,尤其是关东河南河北诸地,更是如此。而且今年夏天黄河决堤发大水,水淹河南河北四十余郡,数百万民众受灾,水灾过后便是饥荒,遍地灾民饥民,而许多地方官府却不肯开仓放粮,还要征召灾民运粮来辽东,更是惹得无数百姓加入了贼军之列。”萧后忧心忡忡的对杨广道。
“不可能,那些话是萧瑀告诉你的?定是危言耸听,夸大其辞。朕虽在辽东,可如果中原真有如此重大灾情,有这么多的盗匪,为何裴蕴、虞士基、裴世矩、苏威等人丝毫不知,他们为何一点也没向朕奏报?”
“苏威等告诉朕,今年黄河虽发水,但也就是只十余郡受到些许波及,损失不大,至于地方上,更没有什么大量的饥民,各地官府库粮充足,哪来的那么多饥民,哪来的那么多盗匪?”
萧后见此,也知道再怎么说,皇帝也怕是听不进去了。
“陛下,何不多派谒者、御史、刺史等三台官员下去巡访。另外,臣妾记得罗成的老师张须陀现任齐郡通守,他是一郡通守,主要负责地方的兵马剿匪治安等,齐郡又处于关东中心,陛下何不下旨问问张须陀如今齐郡的情况呢?”
“朕是要问,朕不但要问,还要查。你那个弟弟萧瑀向来有些对朝庭不满,他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朕都不奇怪。梓童,你贵为皇后,为朕统领后宫就好,至于这朝事国事,还是交由朕与百官们来负责吧,就不要插手了。”
一句话,说的萧后哑口无言,再多说,那她就成后宫干政了。
“陛下,臣妾告退,陛下请早些歇息,莫过多操劳,伤了身子。”萧后退下。
“召王婕妤侍寝!”
王氏奉命而来。
王氏一手推拿功夫十分出色,杨广闭着眼睛趴在那里任王氏拿捏。
“最近怎么没见婆婆面?”杨广突然问。
“回陛下,臣妾舅父好像病了,自从新城回来后就忧思成疾,一直卧病在床。”王氏小声回答。
“病了?那病的重不重,会不会死?”杨广冷哼一声冷冰冰的道。
王氏听了这声,手都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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