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城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这里没有灯光,只有一张供桌上点着两根红蜡烛提供光亮。
一滴滴红色的蜡烛油从红蜡烛上流下滴落在供桌上,又凝结。
供桌中间摆放着一个老旧香炉,那香炉上插着五根红香,昏暗的房间里没有风但是每一根长香的燃烧情况却是大不相同,三根燃烧的慢,两根燃烧的快。
三长两短,大凶。
在供桌最里面供奉着三样东西,最左边是一个漆黑的酒坛子,坛子口有一张油纸封住。
在中央是半把剪刀,这半把剪刀是很老的那种款式整体都是深褐色,只有那锋刃处是暗红色的,像是被鲜血染红永不干枯一样。
最左边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雕像,雕像雕刻的是一个模样狞狰的小鬼,左右脸上有两个十字疤痕,但是此刻这木头雕像突然发出“啪”一声崩裂成了碎木块,掉落在供台上。
同时五根长香突然开始快速燃烧,就连两根红蜡烛的昏黄火焰都开始摇晃。
明明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却有人喊,“好了,不要吵了!”
在蜡烛光线与黑暗的交界处有一个老旧的蒲团,此时蒲团上一个看不清容貌穿着一身黑色道袍的人站起,对着供台一声低喝。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马上能出去了……
……
……
医院病房,陈峥嵘抱着帝菲月,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此时美女在怀他心中没有任何杂念。
看帝菲月哭的如此伤心,绝望,陈峥嵘内心也有一丝丝内疚,他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发现异常。
十多分钟后帝菲月哭累了才慢慢停歇下来,陈峥嵘帮她放好靠枕让她躺在床上。
又拿来餐巾纸小心的帮她擦掉眼角的眼泪。
“你现在已经安全了,那脏东西被我灭了,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那,欢……欢欢呢?”
“她也跟那脏东西一起死了,没有变成鬼的可能。”
“她的结局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最后杀了她的不是我,而是那小鬼。”
“人生有很多坎,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说实话陈峥嵘怕她经受不住自己毁容的打击会有轻生的念头。
沉默了一会,帝菲月开口了,“谢谢你救了我,没有你我肯定已经死了。”
“我想看看我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还是过几天吧,你脸上现在都是绷带也看不出什么。”
“我想看看,我等不了那么久,求求你。”帝菲月看着陈峥嵘的眼神露出了哀求之色。
说实话陈峥嵘的心是软的,他最挡不住的就是这种眼神。
“你等等,我去找面镜子来。”
从护士小姐姐那边借来一面化妆镜,帝菲月看着自己被绷带缠住的脸手都在颤抖。
“这绷带下面,我的脸上应该缝了很多针吧。”
“到时候就算伤口愈合拆掉绷带,我脸上也会多出五条像是蜈蚣一样扭曲的疤痕。”
“我毁容了。”
帝菲月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化妆镜被她合上紧紧的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