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近胥家,门卫远远认出是胥辞的车子,早早打开了铁闸。
车子在两旁种满没叶子但枝杈上缀满小花苞的小树林里穿行而过,文苒认真看了看,然后转头问胥辞。
“外面种的那些,是桃树吗?”
胥辞有些惊讶,“嗯,你认得?”
文苒其实不太确定,“小时候,春节的时候,妈妈很喜欢在家里插上一大枝桃花,说是岭南一带的人家,春节都喜欢这样摆设,寓意来年大展鸿图,不过,妈妈离开之后,这花便没有再在家里出现过,所以,我也不太确定它是不是。”
胥辞捏了捏她的手,“是桃花,你喜欢,以后我们家每年都插上一枝,好吗?”
对于胥辞说的以后,文苒觉得太遥远,所以,没说好。
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心动,所以,也没说不好。
胥辞当她是默认了,便说,“我妈喜欢桃花,我们这里的气候,本来不太适宜桃树生长,但我爸爸硬是让人种了这么一片,那时,花了我爸不少钱。”
胥辞说起这些,难得地,脸上竟带了几分怀念。
文苒曾经以为,像胥辞这般冷漠且不善言辞、脸部表情匮乏的男人,大概,从小就生活在缺爱的家庭。
然而,越深入接触胥辞,她便越发现,恰恰和她猜想的相反,这男人,其实从小到大到不缺爱。
他的祖辈是恩爱夫妻,他的父母,同样是让人艳羡的美好姻缘。
这样一个在爱里长大的男人,怎么可能缺爱呢,他的冷淡和冷漠,不过,都是给外边那些无关的外人看的。
对着他在意的人,他从来都是极尽深情和体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