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欲望，从来都是无休止的。

对钱这类物质的欲望是如此，对感情这类精神的欲望，亦是如此。

一开始，可能只是奢求你爱我，但当你一旦给予了回应，对方就会越来越奢求、越来越贪婪。

所以，你得适时发出一个讯号，到这里，就是警界线了，再掏，我就会被你掏空了。

对胥辞而说，文苒这一套，是警戒机制。

但对文苒而言，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独立成长所形成的一套自我保护机制。

胥辞把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面，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怜惜和爱意。

“苒苒，对不起！”

他不知道，这些年小丫头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才让她小小年纪就学会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

那怕是对着爱她的人，她也不得不设下一道防线。

他不怪她，相反，他只是心疼她，同时也自责。

作为一个在权势与权益中打滚多年的人，他比谁都要清楚，只有长年处于身心安全受到威胁的人，才会有这种警醒和觉悟。

文苒仰着脸对他笑了笑，同时，撒娇一般摇了摇他的手。

“你不必说对不起啦，我们都是第一次恋爱，都不清楚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更舒服。其实，我心里面很清楚，许多时候，你的出发点是为我好，但如果你让我不舒服了，我也是会闹会发脾气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哦！”

胥辞有些惭愧，明明他比她大八岁，但有些事，他却未必有她想得那么透彻。

甚至，他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年长她八岁，所以，无论什么事，肯定是他懂得比她多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