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培发现，女儿竟然因为他一句评价胥辞的话而黑了脸，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有不甘，也有些悲凉。

女儿长大了，会因另一个男人而与自己争吵生气了。

这些，本是不可逆的成长规律。

放在别人身上，也就是慢慢适应和接受的过程。

但放在本就和女儿因家事而近乎决裂的文康培身上，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苒苒……爸爸没别的意思……”

文康培还想为自己作为一名父亲的担忧而正名，却被文苒无情地打断了，“爸爸，如果你还想以后有机会和我吃饭，那就别在我面前说胥辞坏话！”

文康培既惊讶又心疼地看着女儿，只当女儿是被胥辞洗了脑，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苒苒，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冒着被女儿痛恨的危险，文康培也不得不把心里话说出来。

文苒掀起眼皮瞅他一眼，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爸爸，走火入魔的，是你，不是我。”

文苒这话，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文康培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下子黯了下来。

文苒把他的神色变化全都收入眼里，原本滋滋往上冒的火气，扑哧一下全灭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菜谱拿过来，随手翻了起来。

“爸爸，你想吃什么？”

文康培叹了一口气，“点你喜欢吃的，爸爸都喜欢。”

文苒于是没再多问，因为知道，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