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知道的,但胥辞不是爸爸。而且,我也不可能因为你的经历,而一辈子不相信男人,不去恋爱。”
文苒不愿去揭妈妈的旧伤疤,但胥辞没错,他不该承受妈妈因为被爸爸伤了而对全天下男人产生的偏见。
陶蓉愣了一下,显然,她也没想到向来体贴乖巧的女儿,会说得这么直接。
而事实,她虽然害怕,但并没想过要女儿一生不嫁,孤独一生。
可就如女儿说的那样,如果总抱着男人不可信的怀疑态度,就算恋爱、结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妈妈,我不敢保证我和胥辞能一直走到最后,但我知道,我长到这么大,除了你,就只有他对我是不计回报的好。他都已经为我做到了这地步,我却连相信他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妈妈你告诉我,我还可以相信谁?还能够去爱谁?”
妈妈心里的心魔,是爸爸和陈琳一手种下去的,要尝恶果,也该是爸爸去尝,不该是胥辞。
所以,就算明知会伤妈妈心,文苒还是一鼓作气地把话说完了。
陶蓉脸容苍白地挨在床背上,女儿的质问,像钝刀子一般在她心上一下一下地锉着。
很痛很痛。
可正是这痛感,把一直沉浸在陈年伤痛中无法走出来的她,惊醒了过来。
“可是,你还太年轻,妈妈怕你分辨不出好坏,也怕你分不清人心的真假。”
陶蓉知道,她只是在作徒劳的挣扎。
因为她知道,女儿不是她,她犯的错受的苦,未必会在女儿身上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