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蓉半靠在床上,而胥辞,则站床边。
他以俯视的姿态看着陶蓉,而这个,也是他惯常俯视别人的姿态。
然而,今天的他,并无平时的那种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从容,更不可能像平时那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蓉姨,如果你一定要从功利的角度去揣测我对苒苒的感情,那请容我喊一声冤。”
陶蓉虽然被文康培养废了,生活技能是没剩多少,但看人心的洞察力,还是保有一些的。
“胥辞,从苒苒说你为她争取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你是从那时就看准了苒苒那傻丫头?”
胥辞皱了皱眉,不太适应自己对文苒的宠爱,被冠上这么一顶不太好听的帽子。
明明是为所爱之人做点事,到了陶蓉这个当妈妈的眼里,就成了别有用心了。
不过,很快,他又想通了。
就因为陶蓉是真的爱文苒,才会对他产生质疑。
不然,如果只看利益,看到女儿交了个这么有钱的男友,大概就开心地跑去数钱并暗暗盘算背后的利益和得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狰狞的脸孔里对付他。
这么一想,胥辞心里立即平衡了。
就如文苒所说的那样,他和陶蓉,是文苒最重要的人。
反过来,就可以理解为,他和陶蓉,是这世界上最爱文苒的人。
因爱她,所以,十分自然地,会以极度挑剔的眼光去看每一个接近她的人。
这种挑剔和质疑,其实,是一种由爱而产生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