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苒从没听过她有出国的打算,“你不想?”
骆伊朝后一倒,仰瘫在沙发上,手盖着眼睛颇为苦恼地叹气道。
“我也不知道,我这人,总是得过且过,压根没想过以后,总以为上上学玩玩游戏玩玩公众号,然后日子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下去,但他们这么一提醒,就跟敲了我一闷棒,突然觉得我这种毫无人生目标的人,和你这种每天都为梦想奋斗的人是两种极端。”
文苒转过头来仔细看了骆伊几眼,“伊伊,我出去这几天,你是经历了什么大变故吗?”
在文苒看来,骆伊活得比很多人都要通透,虽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但人却出奇的接地气,而且,罕见的豁达。
“并没有,日子还是一样过着,就是我爸妈和俩傻哥哥整天念叨我,好像我再像现在这样得过且过的挺尸下去是十恶不赦一样。”
文苒拍拍她的手,“伊伊,这种大事,谁也没法帮你决定,你自己好好衡量一下吧。”
文苒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
好比她自己,如若不是父母离异,再摊上妈妈重病,而是像骆伊一样在幸福的富贵人家长大,她大概也愿意过着无忧无虑的自由日子。
因为,像骆伊这样的千金小姐,并不需要特意去争取什么,也能拥有一堆常人没法拥有的东西。
她的人生,除了让自己开心快乐,或许,并不需要特别赋予别的意义。
骆伊久久不吭声。
文苒隐隐觉得那里不对,“伊伊,还是说,你其实是在烦别的事,所以,才觉得你爸妈的提议,让你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