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苒抬头笑眯眯地盯着她,“你想结婚了?那叫乔杨加把劲啊!”
骆伊瞪她一眼,“得了,别提他了,烦死了。”
骆伊留学的事一直拖着,原因么,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文苒作为她的亲密闺蜜,自能洞悉秋毫。
订婚的日子经过几位长辈的商量,定在八月中,也就是文苒开学前的半个月。
说起来,也因为商量订婚的事,陶蓉对文康培冷眼了十几年之后,因为宝贝女儿的幸福,有了新的交流。
虽然,陶蓉的态度不咸不淡,只比对陌生人熟络那么一点点,但这对文康培来说,已经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一般。
“其实,我不奢望你妈妈能原谅我,能像现在这样给我几个冷眼偶尔不爽我的观点就痛快地怼我几句,这样已经很好了。”
文苒说他犯贱,说的时候,却有些心酸。
有些人的爱情,从一而终,好比胥辞的父母,但有些人,却是兜兜转转,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最在乎的人,其实,并不是追逐大半生的人,而是最初陪着自己的那个糟糠之妻。
文苒没再在妈妈面前说爸爸半句好,感情事如饮水,冷暖自知。
即便她是他们的女儿,也没权利用她的感受去绑架他们的爱。
离订婚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两家长辈好好讨论各种细节。
一开始,文苒觉得长辈们过于认真了,明明是订婚仪式,却搞得比婚礼还要大排场。
后来见几位长辈为这些事张罗,不见辛苦,反倒个个精神弈弈,扫兴及阻止的话,便悄悄吞回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