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苒和胥辞买了一大堆穿的用的东西回家,第二天早上,胥辞照旧早早上班,文苒吃完早餐就叫佣人把放偏厅里的那些穿的用的都提了出来,一样样送到几位长辈怀里。
老奶奶老爷子乐呵呵地搂着暖暖的大红新衣,老爷子笑着说自己老来还能红火一把,老奶奶说果然还是女孩子会疼人,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胥辞和另外的几个孙子这么贴心过。
至于文康培和陶蓉,收到宝贝女儿买的新衣,自然也是高兴坏了。
文康培更是跟陶蓉感慨,“苒苒出国这半年,总感觉这时间过得实在太慢了,可现在,突然又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我还记得,苒苒这么小的时候。”,文康培用手比了高度,“我俩带她去买裙子过年,她说喜欢小旗袍,我说太老气了,她当时就哭了,你还记得不?”
提起这些旧事,陶蓉现在已经能笑着应对,“当然记得,弄得我哄了大半天,哪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爸爸啊……”
这事,文苒依稀还有些印象,“那小旗袍,我还留着呢,放妈妈那边的衣柜里。”
提起小时候,屋里老的少的都很多值得回忆的旧事,大家聊着聊着,一大早上就这样过去了。
回家的时间,过得贼快,文苒和父母在胥家过了个开开心心的春节,眨眼功夫,又到了她回学校上课的日子了。
这回,照旧是胥辞送她回校,而骆伊那边,送到校的,就成了乔杨。
新的学期差不多重复着第一个学期的节奏和生活,不过,比起第一个学期,文苒却是更忙了。
倒不是她的学业有多忙,而是她随着在网上接单的数量多起来之后,慢慢的她的口碑也起来了,自动找上门或老客户越来越多,有时胥辞从国内飞十几小时过来,她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腾出几天的时间陪他。
幸好,胥辞自己也是经历过这种初入职艰辛的人,就算她没法子闲着陪他,他照例每月抽几天时间过来,文苒忙,他就坐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忙他自己的事情,俩人互不干扰,却又互相陪伴着。
如此来来回回几个月,文苒心里颇为内疚,本来有个大客户邀暑假参与一个大品牌的设计,她却因为想回国陪家人和胥辞而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胥辞起初并不知道这件事,等她回了国,偶尔与骆伊乔杨一起吃饭,骆伊无意中说漏了嘴,胥辞一去打听,才知道这事始末。
“傻瓜,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说放弃就放弃呢,你当时应该跟我商量一下的,太可惜了。”
胥辞既感动又内疚,更多的,是心疼自家这小朋友。
文苒创业不比他,他说是创业,怎么都是祖辈几代积下的根基产业,就算最开始别人不认可他,但见着他总是一句客气的胥少,没几年这一声胥少就成了胥爷。
可文苒不一样,她是从一个完全没有基础根基,背后亦没有相关背景支持的空白状态,一点点去打拼去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