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以为张院使拔出银针,父皇的呼吸逐渐平稳,那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是啊!张大人,皇上怎么样了?”德安其实比太子还急,只是他不敢越过太子,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张院使。
谁想张院使只拔出了三根银针,将最后一根还留在了中府穴位之上。并且他还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太子和德安的心中不由一沉,太子立即追问道:“张院使这是何意?父皇到底怎么样了?”
“殿下,您还是请其他太医来诊治一番,下官已经尽力了。”
张院使迈着蹒跚的步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太子那失望和震惊的眼神。
“什么?可本宫看父皇好似比刚才好了不少。”太子不敢置信,言语激烈,心急如焚。
“殿下,下官只用一根银针为皇上暂时压制住了毒性。再过一炷香时间,皇上若是还没醒,那便是药石罔顾了。”
张院使战战兢兢,他此刻心中也是担忧不已。若是皇上没能挺过去,那他一把老骨头,也不知能不能挺过今日。
虽说太子仁慈,可其他的王爷和大臣不好想与啊!
太子心中不由升起一线希望,“那要是醒过来了呢?是不是就没有大碍了?”
面对太子充满希冀的眼神,张院使再次摇头,又一次让太子失望不已。
“若是皇上能醒过来,那也大不如前,已经引发了病灶,可能会在肢体上表现出来。即便能醒,皇上也挨不过十日。”
张太医这是保守的说法,其实他心中已经断定,皇上绝对抗不过三日。
眼前这枚银针,其实是压制住皇上体内的淤血和剧毒。一旦拔下,毒性蔓延至胸口往上,那将无可救药。
他是太医院资历最老,医术最为高明的太医。若是连他都说没办法,那太医院也无人能力挽狂澜。
太子心中悲怆不已,“不!本宫不信。小全子,你去将那些暂时被幽禁在宫中的民间杏林高手都请来。”
小全子刚出去,宫里的太医就陆陆续续都到了。
几位太医相继上前诊脉,可随后他们的表情都是摇头叹息。
“张大人的银针已经暂且抑制住了皇上身体内的毒性,不然”
林太医上前,脸上的神情无比凝重。皇上的身子不容乐观,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几位太医俱都面带惊恐之色,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测,他们这些太医,肯定得不了好。
“哼!父皇每日都让你们诊脉,你们都说父皇身子没问题。可如今父皇突然发病,你们还是束手无策。那之前的话呢?都是敷衍本宫和父皇的不成?既然你们都查不出病症,也救不醒父皇,那要你们何用?”
太子一甩袍袖,心中更是怒急。
太医们面对天玑道长的毒药束手无策,这么多人竟然都没能查出来,都是些酒囊饭袋。
太医们吓得都跪倒在地,“殿下息怒啊!此毒不发,下官实在诊断不出。皇上平日里并无异状,只是略显疲惫。若不是皇上这次毒发,下官确实无法察觉。”
几为太医都在喊冤,此等奇毒,简直是闻所未闻。
“那现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父皇是中毒了,本宫命你们现在就想出解决之法。若是敢不尽心,本宫就送你们西去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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