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懂的是,分手了怎么把国内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夏栀名下,这分手的手笔也太大了点,难道总裁没谈过恋爱没分过手不知道该给多少?
但是,刚才楚凌和莫二话的意思分明是这分手其中有什么隐情,只是留在国内的人不知道罢了。
他不知道,夏栀好像更不知道。
现在他为这些事烦恼,而这件事的主角正在别墅里难过着,到底什么样的隐情,要这么隐秘的什么都不能说?
如果真的是有隐情,难道总裁想不到夏栀会因为此事有多伤心多难过!
而且他也能看出来总裁内心的悲伤,到底是什么样的隐情,非要让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分开?非要让两人承受着锥心之痛?
莫五叹了口气,既然楚凌和莫二都这么说了,他就只能留在国内了,死皮赖脸也要留在夏栀身边,哪怕隐藏起来也要保护她的安全!
傅奕寒走后的晋城平静的一塌糊涂。
只是夜晚的骚动又太过反常。
夜魅夜场的大厅内,角落的卡座里坐着一位正一口一口喝着酒的女人。
女人的身材看着像妙龄女人,但是脸色却意外的枯槁,长及腰的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后,面色是难以言喻的悲痛,桌上放了一瓶红酒,她正一杯一杯的喝着。
“奕寒哥哥,从你走后我每天都再喝酒,你怎么不出来管管我……”女人小声的呢喃如泣似诉。
“你不是说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不让我喝酒吗?可是我现在喝了,你人在哪里呢?”
说完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就像是惯性一般,拿起酒瓶再次倒满,可是拎起来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酒品已经空了。
女人低声无奈的笑了,随后抬起手,招一旁的服务员过来,“再去给我拿瓶酒来!”
“夫人,您不能再喝了,您已经这样喝了半个月了,在这么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服务员是傅奕寒向夏栀求婚那天的那个人,所以他认得夏栀,心里一边叹息,一边规劝道。
“夫什么人,去给我拿瓶酒来,快点!”夏栀有些微醉,嗔怒的朝服务员摆了摆手。
半个月?呵
没错,她已经喝了半个月了,却仍旧不见那个男人出来见她一面,她这样糟蹋自己,无非是想让他觉得心疼,想让他再次出现。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除了像苍蝇一样的乱七八糟的男人来骚扰过她,那个男人根本连面都没露过一次,她这么做全都是在自取其辱。
她这般折磨自己的身体,没有人心疼他不会心疼一下,所以还要这具破身体有什么用!
夏栀靠在卡座上低低嗤笑着,嗤笑自己愚昧无知的行为,嗤笑自己妄图用这种幼稚的行为挽回那个男人,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最后受折磨的仍旧只有她一个人。
那个男人,也许,真的不再爱她了……
索性就让她再醉最后一次吧,因为只有喝醉了她才能在梦里看见他。
半个月前,她找了个借口从别墅搬了出来,每天夜里在夜魅不停的喝酒,白天在夜魅楼上睡觉,饿了叫外卖,不饿就不吃,大多时候她都不会觉得饿,所以半个月下来,原本就纤瘦的身体变得更瘦弱了。
夏栀抬起眼眸发现那个服务生还站在那里,有些恼了,“让你去拿个酒怎么这么慢,再不去我就炒了你!”
“夫人,您真的不能再喝了!”服务生是个很年轻的小男生,看到夏栀这个样子他忍不住有些怜惜之意。
“滚,你不给我拿,我让别人给我拿,服务生!”夏栀不再理那个服务生,朝吧台的服务生喊了一声。
卡座这边比舞池中央要安静许多,夏栀的一声大吼,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服务生也很快赶来了。
“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男服务生很尽职的问道。
“再去给我拿瓶酒,快去!”夏栀靠在卡座上摆摆手。
“好的,您稍等,马上给您取来。”服务生应了一声就要转身离开。
“不行,小方,你知道她是谁吗?不能再让她喝了。”刚才的服务生拦住了要离开的服务生小方。
“岳宁,客人要喝酒为什么不能给客人拿?我来这里就是要卖给客人酒的。”小方愣了愣,直白说道。
“她是我们的老板,不能让她喝太多了,你没看到她都醉了嘛,再喝下去会出事的。”被称为岳宁的服务生小声说道,他其实想说的是她是我们的老板娘,可是最近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半个月前再次来夜魅的时候,领班就告诉他,她是他们现在的老板,一定不能得罪了。
“什么!她是……”
“嘘!”岳宁及时打断了小方的惊呼声。
“那更应该给她拿啊,万一她要是不高兴把咱们给开了怎么办?”小方说。
“不是不能给她拿酒,而是上边有交代,不能让她喝太多酒。”岳宁无奈的说。
“那怎么办?”小方无措的问。
“你先去忙其他客人吧,这里我来看,我看老板已经喝多了,可能一会就上楼了。”岳宁看了看靠在卡座上闭着眼的夏栀,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瘦小了,额前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上,整个人笼罩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动不动,看起来落寞极了。
小方离开后,旁边有客人招呼他,他看了一眼似睡着了的夏栀,叹息了一声暂时离开了,这里不会有人敢动她。
曾经有不识好歹的来骚扰夏栀,被拒绝后都会被拖到外面暴揍一顿,自此来夜魅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个女人不能碰。
“小姐,您的酒!”一声油腻难听的男声在夏栀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