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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啊！”

“金头盔！师傅还真是了不起！”

这倒不是向羽故意拍张一航的马屁，他也不是爱拍马屁的性格。

而是他知道这金头盔的含金量，金头盔象征着中国飞行员自由空战的最高水平，自己能够选择金头盔获得者当师傅，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

“知道我为什么把金头盔放在壁橱里吗？”

“因为它只能代表过去，并不能说明什么，更加不能代表现在。《三国演义》你看过吧？多少称雄天下的名将，最后的下场都很惨，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吕布号称勇武天下第一，结果死的最早，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结果死在吕蒙手里了，而这吕蒙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好读书，好反思，好写笔记，你把这飞行反思的功夫，好好给我下到位，对你的成长，绝对不会有坏处的。”

张一航这一次简直可以说是苦口婆心了。

“我懂了，师傅！”

“金头盔，只是成长道路上的一个标志而已。它就像是的白金作家，但一个作者就算成为了白金，也不代表写的每一本书都会成为神作，要是不能与时俱进的话，白金该扑也是得扑！”

“金头盔飞行员该被击落，也得被击落。”

向羽举一反三，由飞行想到了写作。

“差不多吧！”

其实，张一航倒是没太听懂向羽这个脑洞新奇的比喻，但既然向羽这个关门嫡传弟子，已经明白了反思的重要性，那还是相当令人欣慰的。

“我明白了，师傅，以后，每一次飞行之后，我都认真地做反思笔记。”

向羽这回真的是懂得了中国飞行员能够傲立世界空战圈内的“不传之秘”：那就是不断的反思。

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首飞反思”：反思一：对于极端气候条件没有充分的了解和准备，差一点就死在雷电之下；反思二：在做很多空战动作的时候，如滚筒还是相当粗糙，是在改变了飞行高度才完成的，如果在实际空战当中，已经错过了攻击敌机的最佳时机，对于空战技术动作的把控还太过粗糙，远远没有达到炉火纯青；反思三：对于战机的构造了解还不够透彻，就连战机受损程度居然都能判断错误，真是愚蠢的做法啊！很容易因此送命！反思四：对于自己的鹰眼能力和其他超级能力在飞行当中应用有限，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全部——

就这么写着写着，向羽的飞行反思竟然写了十多条。

写满了笔记本上的三大页纸。

他把这些“飞行反思笔记”拿给师傅张一航去看，张一航接过来之后，仔细地逐条逐句逐字都看了，然后给向羽挑了一个毛病：“有些标点用的不太规范。”

“啊！？”

向羽听到师傅的这句评语的时候，简直脑袋都要大上几圈。

“标点都挑？”

“自己的飞行难道是语文老师教的吗？”

但是很快他也就释然了，自己的飞行风格确实是较为率性，说好听点是飞行风格剽悍狂放，说不好听点就是有点不知死活，不够严谨细腻。

他很快就欣然接受了张一航的批评，工工整整地将自己的飞行笔记又改写加工了一遍。

“嗯，孺子可教也！”

“我也要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