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桐的感知很灵敏,几乎是在同事歪倒的那一瞬间,便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下一秒,她拔出了手枪,转身、抬臂,一气呵成。
然而,就在她刚刚才看见身后那人头套下仅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时,后颈突然一痛,意识就陷入了昏迷。
萧晋自然不舍得就这么让她摔倒在脏臭的厕所地面上,轻轻将她抱住,压低了声音对沙夏喝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所以,我希望这种没有命令擅自动手的行为,不会再有第二次。”
刚刚沙夏是用自己的右臂肘击打的田新桐,尽管没有碰到右手断指,可还是牵动了一些,疼痛让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说出的话却依然生硬傲慢。
“我还没有离开医院,没有真正的恢复自由,因此,严格来说,我还不算是你的人。”
萧晋眯了眯眼,又低头看看腕表,然后一手抱住田新桐,另一只手伸出去一把就将沙夏的病号服和裤子全都扯烂了下来。
沙夏神色一怒,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萧晋把她的上衣铺在卫生间里唯一一块看上去干净些的地面,然后把田新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上面。
当然,他也没忘把另外那名女警员随手丢在沙夏的裤子上如果只照顾田新桐而不管她的同事,那简直就是在告诉警方干这件事儿的人是谁。
因为刚才田新桐为了方便沙夏如厕,是连她的内裤和裤子一起褪下的,所以此时她的身上,除了两只手臂上的绷带之外,再没有一丝布料。
西方人宽大骨架的种族优势在她身上体现的一览无余,该长的地方很长,该大的地方很大,却仍能保持匀称,比例完美,只有一点,皮肤粗糙了些,不如东方姑娘那般细腻。
如果此时是另外一种境况,萧晋是绝不会放过好好欣赏或把玩一番的机会的,但现在时间紧迫,他只能暂时无视,上前将沙夏揽在怀中,把她的双臂小心翼翼的绕过后颈,然后道:“现在,我要带着你从这里跳下去,只能一只手抱着你,所以”
不等他把话说完,沙夏忽然轻轻一跃,两条丰腴有力的大腿便缠在了他的腰间。
感受着腰部被夹紧的力道,萧晋眉头一挑,一边走向窗户,一边笑道:“好标准的火车便当式,有机会切磋一下?”
沙夏脸上没有一点羞涩的感觉,淡淡地说:“可以,但有一点你要知道:如果你很弱的话,会非常影响你在我心中身为老板的权威性。”
萧晋嘴角一翘,不再说什么,纵身跃出了窗口。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四楼,窗外是一棵刚刚到达三楼的榕树树:“没没事,我给雅洁发了信息,让她把我的出场时间向后推了十五分钟,哈哈完完全来得及”
萧晋闻言更傻了:“既然来得及,你笑成这样是什么鬼?”
辛冰还是摇头:“哈哈哈你自己自己去照照镜子吧哈哈哈”
萧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应一下卫生间里没有别人,便走出隔间,来到外面的盥洗池前。
下一刻,他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只见他满脸都黑漆漆的,只有眼白和牙齿还是原来的颜色,衬衫又皱又脏,看上去就像是个被雷劈了的非洲难民。
回到隔间里,辛冰倒是已经不笑了,但表情明显是一副憋笑憋的难受的样子,他不由撇撇嘴,身体猛地凑过去,以一个标准的壁咚姿势环住女人,凶巴巴地说:“臭婆娘,再敢笑我,信不信我给你涂上一层性感的黑唇色啊!”
辛冰又笑了一声,然后推开他,说:“别闹了,我现在也该回去准备了,倒是你,这副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萧晋嘴巴一咧,露出比平时看上去要洁白数倍的牙齿,说:“小爷儿计划了小半个月的事情,要是最后栽在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上,那还有什么脸在外面混?”
说话间,他轻轻一跃,便从通道孔内拿下一个瘪瘪的塑料袋来,透过袋子,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衬衣和裤子,甚至还有一条领带,和他此时身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