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每个人对他人他事都有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它不以个人品性的好坏转移,只和生长环境有关。
如今的囚龙村虽然因为外出村民的回归,已经不复最初时的淳朴,但在上次梁大伟事件中老族长拿出了那个包裹、以及那几卡车的牛羊年货之后,萧晋在村民们心目当中的地位已经彻底不可撼动。
现如今,哪怕嘴最碎、最八婆的几个妇人,也不会再在背后偷偷非议一直住在萧家的郑云苓和总往那里跑的梁玉香。
村民们的想法很简单:萧老师是我们的恩人,那就是个大好人,好人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都不会错。
于是,大年三十的这个下午,萧晋和周沛芹什么都没干,就待在家里迎接一个又一个来送所谓‘奉食’的村民。
几十户人家,几十道菜,近百张或小心或讨好的笑脸,无数句或笨拙或俗气的吉利话,在萧晋的心里点燃了一个火炉,累,却前所未有的温暖。
快到下午六点的时候,夕阳已经完全落到了山后,只余山,“京城是天子脚下,强力人士扎堆,就算是再嚣张的人,也不可能为所欲为,更何况,跟语儿有仇的那两口子也不过是仅仅勉强能排进三流而已。
再者,上次语儿的被毁容事件,是发生在电影拍摄期间,媒体报道也是片场事故,她的粉丝群体除了为她感到惋惜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但今天可不一样。
在春晚这个节骨眼上,万众瞩目之下,她无故失踪,脏水还好泼一点,可要是再发生类似于毁容那样的事故,傻子都不会再把它当成意外。
而且,春晚的相关领导虽说算不上什么多牛的势力,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揉捏的,那两口子要是如此不给面子,保不齐上面就会有什么人给他们几双小鞋穿穿。
说到底,他们对语儿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可能舍得付出那么大的利益,只为在她身上发泄一下私愤。”
听他这么说,辛冰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紧接着又跺跺脚,懊恼道:“都怪我,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听你的拒绝掉春晚的邀请了。”
“这怎么能怪你?当时你也在场,去春晚这件事,可是语儿她自己坚持的,就算要怪,也是该怪我这个纵容她的家伙才对。”
“还真是!”辛冰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个家伙,好像就不会对女人说不,人家一扮可怜,你就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喂喂喂,我的辛大总裁,拜托你吃醋也换个合适点的时间好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那边放人吧?!要知道,任何胆敢放春晚鸽子的艺人,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在华夏的文艺圈混,如果你不赶紧想办法的话,语儿将来可是连最低级的网红主播都当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