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亮很圆很亮
何大可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月亮,想吟两句诗感慨一下,思绪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合适的,只能不了了之。喝了一大口酒,这酒真不错,那少年也极好,可是命不好啊。过了今夜应该就不再了吧。不,应该能多活几天,以他对盘山寇的了解,应该会要一笔赎金,收到赎金以后会告诉肉票的家人,人埋在哪里了。
这盘山寇行事太没规矩,若不是为了天公的大业自己绝不会和这些匪类为伍啊。自己可是这县里除了张屠夫的第二大户啊,这大可粮店在整个县谁不知道。想到这他也想吟两句悲伤春秋的诗句,自己好像也不会。算了,等着盘山寇的消息吧,又喝了一大口酒。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开门见一红脸汉子,二话不说一记手刀,何大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是在一辆马车上,路很崎岖,既不平稳。自己被绑的很结实。嘴里塞着东西,根本说不出话来,车上还有打晕自己的红脸汉子,那汉子眼睛闭着。但何大可却不敢轻举妄动,那人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停了,何大可下车,再次看见了那个极其俊美的少年。不过他们再次相逢的地点是盘山寇山寨。但这山寨已经不属于盘山寇,现在应该属于那个漂亮的少年。
窦平看见关羽将何大可带来了,笑着过去将帮着何大可的绳子解开说道“平把先生用这种办法请来实属不该啊。”“汝将我擒来意欲何为,我不愿和你做生意你就勾结盘山寇绑架与我,就不怕王法吗?”“先生,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装真的没有意思了。勾结盘山寇的是先生您啊。”“你休要血口喷人”何大可一脸慷慨激昂。窦平笑着说道“先生,平一开始就怀疑有人给盘山寇传递消息,不然为何每次剿灭他们都能逃脱,所以这几天在县里瞎逛摆出一副人傻钱多的模样,打探消息,放出风声我要和翼德大哥做生意。而为何怀疑到你呢?是因为前几天我在路上见了一批你的粮队,粮队的车轮子上泥很多,我当时奇怪这几日附近都没下雨,下雨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六盘山。当然这做为证据似乎有些不足。于是我就去找你,故意告诉你我想和你做生意,因为张大哥和盘山寇结怨。我想甩开他和你合作,当然要是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只能按计划剿灭盘山寇了。”
何大可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差错,就说道“汝说了半天都没说道重点,有什么证据就说,若没有就放我回去,我不与你追究就是了。”窦平摇摇头,“重点来了,你当时不同意,不同意的理由是我给你的里太低了,从没有考虑盘山寇的原因。我知道你会说,你不和翼德大哥一样和盘山寇结怨,所以不怕。好这个也不算证据。当时我说没办法了那我只能引盘山寇下山,你耻笑我,说用什么办法引他们下来。我说用六箱金子,而且是六箱真正的金子,假的怕他们不信。”
“对我是问你了。可这又能说明什么?”“我们被截以后盘山寇看都没看箱子里是什么,就说我们拿的是金子。你知道吗?除了你,我给其他人说的我箱子里装的是白银。你还不认吗?”
“哈哈哈哈,好啊,我认这样都输了。我认了。是我一直给盘山寇通风报信,提供粮草的。”何大可见事情已然败露也就承认了。“但是,汝敢杀我否,汝可知太平道,我可是天公的人。”“我管你天公,天母的我老张就敢杀尔。”说完,一矛就将何大可戳死。
窦平摇摇头,让十八骑安抚那些投降的山贼。窦平把赵云关羽张飞叫到一起说道“云长大哥,翼德大哥可知黄巾道吗?”“装神弄鬼的玩意”张飞骂道。关羽只是缕缕长髯没有说话。“若只是装神弄鬼骗人钱财就好了,可是他们要的不是些许钱财啊。”“那他们想要什么?”关羽睁眼问道。“天下,这大汉的天下。其实谁做天下对平而言都无所谓。两位兄长莫要如此看我。”张飞和关羽直定定的看着窦平,也不说话。“两位兄长啊,谁做这天下真的无所谓,只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就行啊。你看看现在宦官横行,奸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啊。”“安之,那太平道就能给天下带来太平?”张飞问道。“不能,不但不能而且,这太平道才是霍乱的根源,这大汉江山,若无太平道还能支撑几年,但是一旦太平道爆发那时,就是群雄并起,军阀割据。”窦平停了好一会,咬牙说道“那是最坏的时代,也许也是最好的时代。”
最后那句最好的时代,最坏的时代。如同铁锤砸在了关羽和张飞的心上,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谁想蝇营狗苟的活一辈子,谁不想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但是窦平说的是真吗?说实话张飞对窦平就是佩服,这少年一计破去盘山寇。自己是真正的服气但是这少年刚刚这番话,他有点不敢那么轻易地下注。关羽是个很骄傲的人,那种骄傲是从骨子里出来的,他比任何人想建功立业,他想回家希望是以一个大人物的身份回去,而不是一个杀人犯的身份。窦平的话很诱惑,他也知道窦平说这番话的目的,但是离打动自己还有一段距离。
窦平看着两人的模样笑了说道“翼德大哥,盘山寇已经破去,我们的生意能做了吗?”“啊?能啊”张飞没想到这少年这时说的居然是那几坛就得生意。窦平似乎看出来张飞的疑惑就说到“翼德大哥,太平道的事平也只是猜测,若明年一切安稳咱就做咱的生意。若是明年这天下有变。。。”“我老张不管身处何处定变卖家产,前来资助主公。”窦平转头对关羽说“云长大哥,恕小弟冒昧,有两个去处可让云长大哥选择,第一个是北地太守皇甫嵩那里,小弟前些日子救了她的女儿。小弟写一封信与那皇甫义真,再凭云长大哥的本事谋个一官半职不再话下。但是…”“安之但说无妨”“云长大哥,千里马常有,但伯乐不常有。平怕云长大哥只辱与奴隶人之手,云长大哥性子太傲了。”“哈哈哈哈哈,安之说的对,关某确实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那第二条路呢?安之快讲”关羽有些期待的看向窦平。窦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云长大哥,我有一个梦想,梦想着有一天我大汉的子民能平等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不以血统来评定一个人的优秀与否,不以家世判断一个人的身份高下。我梦想着有一天我大汉的旗帜插遍着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我梦想着这阳光之下都是我大汉的土地。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内外六夷,凡敢称兵者皆斩。”
这一年,关羽二十二岁,张飞二十一岁,赵云十八岁。这个梦想他们也有,封狼居胥这不管那个时代都是每个男儿的梦想。窦平的这些话震耳欲聋,这一刻他们觉得自己身体里血脉中祖先的骄傲觉醒了。我们想恢复我们祖先的荣光,这个大汉不是我们的国,我们的国也许还在远方,但是窦平已经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方向,前行必见荣耀。
关羽,张飞,赵云三人单膝跪地“主公在上受吾等一拜。”六盘山的风很大,吹散了云彩,却吹不散那一句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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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