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平形似狂狷的坐趟在蔡府的大厅里,听着蔡文姬抚琴。窦平微微出神,蔡文姬轻唤了两声,窦平才回过神来。
“文姬啊,麻烦你啦,到时将这个谱子帮我弄出来,我想回去学学抚琴。”窦平认真的说道。
蔡文姬扑哧一笑,看着窦平,“安之,为何想学琴了。”
窦平不开心的看了蔡文姬一眼,“我枪下有亡魂,心里有愧意。这句话说来有些矫情但是是实话。我现在有时候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想着靠抚琴,读书,练字来消磨心中的杀念,但是似乎效果都不是很好。”
蔡文姬看着窦平,似怜爱似责怪的说道,“你这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更担心。”
“所以这话也就对你和二哥说过,也就今夜我说说。”窦平笑着说道,那摸样不知为何看的蔡文姬心疼。
蔡文姬还要说什么,这时候蔡邕回来。蔡邕今夜也喝了不少,看见窦平放荡形骸的坐在他家大厅,蔡文姬坐在一旁抚琴,一时之间有些呆住了。“那个....你们两个?”蔡邕觉得自己的舌头真的很不好使了、
“蔡祭酒,我喝多了,骑不得马出来时正好遇见文姬,她用马车带了我一程。我闲着无事就来您府中叨扰片刻。”窦平起身坐好,笑着说道。此时蔡邕是董卓的军师祭酒,窦平这么称呼倒也没错。
“哦哦,来人啊。给冠军侯煮碗醒酒汤,我也喝一碗。”蔡邕对家仆说道。
“那麻烦了。”窦平咧嘴一笑,也没再说什么。
“安之啊,今夜写的那首诗不像诗,赋不像赋。但是读上两遍却别有一番感悟啊。安之,大才。”蔡邕笑着说道。
蔡文姬美目偷偷瞪了窦平一眼,似乎在说你不是说今夜没写诗吗?“父亲,那文章还在否,我想看看。”
蔡邕笑的像一只老狐狸,从怀中拿出一副字,“袁老儿还想与我抢,安之的墨宝谁都不能给。”
窦平有些失笑,“蔡祭酒若是喜欢,明日平来的时候给您好好写一副。”
“君子一言啊,我明日等你的字。安之的字越来越有风骨了。形散意不散,好字啊。”蔡邕感叹道。
蔡文姬看着窦平的那首钗头凤,眉头微皱,第一遍看来显得有些古怪,可是越看越有味道,“安之,这首钗头凤...”
“文体叫做词。”窦平笑着说道。“嗯,诗称不上。赋又短了些。词不错,词不错。”蔡邕点头称赞道。也不知他是觉得真好假好反正先称赞了一番。
家仆端上醒酒汤,给蔡邕和窦平一人一碗。窦平将醒酒汤喝完,就说道,“时候不早了,蔡祭酒也早些休息吧。平告辞了。”
“那安之慢走,老夫不胜酒力,就不送安之了。文姬代我送送安之吧。”蔡邕笑着说道。
蔡文姬一出来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安之为何骗我?”
窦平装作不解的问,“我何时骗你了?”
“你...我问你今夜写诗了吗?你说没有。”蔡文姬气咻咻的说道,窦平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蔡才女生气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姑娘。
“我确实没写诗啊,我写的是词。”窦平无辜的看着蔡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