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分别了所以昨晚运动太多了吧。”唐思甜调侃道,自己笑得花枝乱颤。
夏至尴尬不已,心里一阵一阵抽痛着。
唐思甜也沒留意太多,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夏至,你是不是着凉感冒了。你脸色真的不好,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她摸了摸夏至的额头,还好,沒有发烧。
夏至摇头,“我真沒事,你忙去吧。”
“那好吧,有事就找你家那位吧,我正好手头还有点沒做完的事。”
“恩。”
唐思甜回了自己办公室,夏至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并不见阮滨人來。要不是昨天半夜收到杨总的微信说他已经把人安全送到酒店公寓,她真是挺担心的。
不对,夏至,你别心软,就是你的心软才纵容了他屡屡爽约,你必须强硬一点,这件事就是他不对,你闹一闹也让他长长记性。
那个时候,她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只是在冷战,这只是冷战的第一天,仅此而已。
那个时候,她真的沒有想到,他们是真的分了手。
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了分手,往往心里并不是真的想分手,特别是像夏至这种有很强自尊心的女人,昨天说分手,今天就眼巴巴地去找他,不是她的作风,她也不会这么做。
谁知,等到快中午的时候,都不见阮滨來,上班的最后半天,他无故旷工了。
十二点下班,今年公司正式放假了,夏至走出写字楼,心情格外的沉重,分手了吗。真的分手了吗。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走着,手机忽然响了起來,是阮滨打來的,她一阵激动。但出于自尊心,她还是在响了六七下之后才接起來,“有事吗。”她语气挺不好,质问的语气。
阮滨淡淡地问:“真的要分手。”
夏至还是昨晚那句话,“不分手就跟我回家见父母,不见,就分手。”
电话那头沉默,能听到阮滨深呼吸的声音,他叹着气,说:“你好好照顾自己,那就??各自珍重吧。”
“??”夏至竟无言,愣住了,一直到那头挂了电话,她还愣愣地站在冷风肆虐的大街上,他说各自珍重,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今天沒去上班,因为他在机场,她从电话里听到了机场广播的声音,从杭城飞往都城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所以,他不得不挂了电话,所以,他是要回都城去了。
夏至心痛,更加生气,气得全身发抖,她对着手机屏幕,毫无形象地骂了一句脏话,“阮滨,你特么的这算什么。玩我吗。本小姐不稀罕,本小姐不奉陪,你特么的爱干嘛干嘛去。”
下午,她在床上窝了半天,不吃不喝不睡,完全睡不着,心如刀割,心痛难耐。
这个男人真狠心啊,既然他这么狠心,那么,我也要狠心一点,沒有谁离开谁过不下去。
阮滨,沒有你,我夏至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晚上,何莞打來电话,她浑浑噩噩地接了起來,“喂。”
“小至,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夏至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说:“恩,有点。”
“哎呦你真是太不注意了,眼看都到年底了还感冒,赶紧吃药,多喝热水,不然过年沒力气走亲戚。”
“妈,我知道了,沒事,小感冒而已。”
“今天单位放假了吧。”
“恩。”
“明天你们自己回來,还是让你爸去接你们。”
母亲一口一个你们,心里已经认定了她会带男朋友回去,她抱歉地说:“妈,我明天一个人回去。”
“一个人。怎么又是一个人了。”何莞好生失望。
“本來我也沒说一定是两个人啊。”
“怎么了,他连过年都沒时间吗。你们一个单位的,你放假,他不也放假么,”
“妈,别问了,就我一个人,你要愿意我回家我就回家,你要是不愿意我回,我就呆在杭城过年了,一个人过年。”夏至赌气说。
“瞧你说的,过年哪能不回家的,明天上午让你爸去接你,回來我再好好审问你。”
“你要再问,我不回去了。”
“你??行行行,你说了算,你说了算,早点睡,别明天你爸敲你门你还赖在被窝里。”
“我知道了,妈。”
这次通话,她完全是忍着心酸和眼泪讲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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