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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秋天的夜晚,城里格外冷清。
沿着笔直的青石板小道行两百多米,正当中一座四合院就是长发赌坊,大门两侧各悬挂着一个白色的灯笼,左边灯笼写着‘长发’,右边灯笼写着‘赌坊’。
时不时有进进出出的人,有的笑容满面,有的垂头丧气,有的骂爹骂娘,有的拿头撞墙,形形色色终究离不开一‘贪’字。
宽敞的赌坊大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都是为了寻找一份刺激和发财的虚梦,那押注时金银的碰撞声,散发着浓浓脂粉香味的酒女跟赌徒的搭讪声,还有那扣人心弦的骰子声,组成一个挥霍奢华的人间天堂。
陈友东很喜欢这种声音,这种声音越大声,说明他的生意越火,他爱享受这财源滚滚的过程。所以他很认真的分配人手,整个赌坊分庄家、打活、打手、梅子、盯梢、望风、打杂七个岗位,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可是他现在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一桌赌桌上,有几人赌得非常吓人,每赌一把就吓跑一些人,赌到第十把时,大厅的赌客都吓跑完,就剩一个拿把鬼头刀拍桌子下注的、旁边站着个一只手老头,掌掌把银子拍进桌子押注的、还有两只蝎子只是看着并没下注,但后面跟着的四个已把来护场子的打手全部撩倒。
坐庄的吓得腿手发抖,陈友东摆摆手撵了下去,向面前的那几位拱拱手道:“各位大爷!各位好汉!我陈友东一不认识你们,二不跟你们有仇,为何砸我的赌场?”
“怎么我们砸有别人的场子吗?”程九思不以为意的问关四。
“我看没有,樑没断、墙没倒、桌没翻、只是地下躺着几只苍蝇而已!”关四随口答道。
“哟!开赌场还怕人来赌吗?是不是输不起啊?”郭芳芳说话的时候,总是用眼去勾引人。
“不是输不起,可能人家婆娘管得紧,不给那么多钱!”郭圆圆语带嘲笑之意。
陈友东在道上混有多久的人,哪会怕恐吓,哪会怕输不起呢,凭他的赌技赢这些人是绰绰有余的,况且他还有后招呢,他卷起两袖,冲着几人说道:“好,来赌的都是客,我陪诸位玩几手!”说完,陈友东拿起骰盅左右上下摇几次,再用力把骰盅扣桌上,喊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请下注!”
陈友东知道自己摇的是二、四、六,他紧盯着下注几人,只要他们敢买大,他就把‘六’变成‘一’。
程九思和关四押的却是小,五十两金子和二百两银票都押小。
陈友东两眼放光,这可是一大笔的钱财,他迫不急待的揭开骰盅盖,喊道:“二、四、...一...你们...”
未等陈友东说完,程九思和关四同时喊道:“哈哈!赔钱!赔钱!”
输了就得赔钱,陈友东也不例外,他知道遇到高手,但他不服,他有对付这种高手的办法,他拱手道:“各位还敢跟我玩一把‘抓玉米子’吗?玩大点敢吗?”
“只要你敢说,我就敢玩!”赢钱的程九思口气挺大。
“只要你输得起,我就玩得起!”关四跟着附和道。
“那要玩多大呢?我们姐妹也要下注!”郭圆圆娇笑道。
陈友东拉开衣衫,豪爽的说道:“你们押多大,就玩多大,只要你们有本事,赌坊都可以拿走!”说完拿来一碗玉米,伸手抓了一把,搁桌上用碗盖上,接着说道:“押单双赔一倍,押一、二、三赔双倍,押四打和,看准请下注!”
押单双赢的概率是五五开,下注大的多数是押单双的。
程九思和关四二话不说,一百两黄金和四百两银票都押单上。
陈友东在等这两姐妹下注,程九思和关四也纳闷:又说要赌,怎没见这两个X货拿银子下注呢?
就见郭芳芳和郭圆圆两人,扭着大屁股就坐上了赌桌,嗲声嗲气的齐声说道:“你看我们值不值二百两黄金?”
陈友东看着桌上那圆圆颤动的曲线,很坚决的点点头。
程九思觉得自己正是壮年,两个是没问题的,可是,他又不敢惹那四霸天。
关四有点老了,最关键他才有一只手,所以,他没有那种想法。
四霸天见两个心爱的美女要把自己押上去,也是吓了一大跳,其中的宋刚和吴德两人,急忙一人一个把她们抱下来,另外两个于丁和邱洪赶忙一人掏一百两押上。
所有人眼睛都红了,程九思和关四齐喊:“押单!数三!开啊!单!单!...”
陈友东也不答话,揭开碗,手拿一根小竹棍每三粒玉米划一堆,当数到一半时,高明点的人都能看出是双了,更何况程九思和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