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逆流而上,宁折不弯,才能有那么一线生机!”何瑾缓缓吐出这一口气,才觉自己心情好受了些,头脑也清明了不少。
福伯则静静望着眼前十六岁的少年,感觉仿佛以前的少年经历此事后,陡然青涩不在、一下就长大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同时,他那颗苍老的心却被一股活力暖流注入,再度强烈地跳动起来:“少爷,我跟着干了!何府有你这样年少老成、聪慧壮志的少爷,断然不会没落下去!”
只不过半天后,激动完的福伯还是摊手道:“少爷,决心是下了,道理我们也都明了。可是,眼下还有什么法子吗?”
何瑾却淡淡一笑,用一股奇怪而凝重的语调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这可能是天下最坏的办法了。”
说着何瑾咬了咬嘴唇。本文来源:齐~齐^读。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自我安慰地言道:“但最坏的法子,也比没法子要好!”
福伯满脸疑惑,心里却一下升起了很不祥的预感:“少爷,究竟是什么样的法子,又能坏到哪儿去?”
何瑾面色坚毅,轻启朱唇,吐出了两个字:“卖地!”
福伯一听到这两个字,好似头上炸了一个雷,直接蹦了起来激动道:“万万不可啊,少爷!这么干的话,老爷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回头让人知晓了,少爷就更成了人人唾骂的败家子儿!”
“福伯,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哪里还能要得了名头?”何瑾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耐着性子对福伯言道:“此间之事,说起来全是何府这块祖田引起的。”
“不管是赖六,还是那狗官柳竖,全是因为我等身在京城。 。对定兴这块地鞭长莫及所致。更可恶的是,他们还真看准了我们弱点,我们如今的确护不住这块地!”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该舍下一切,戮力奋进,然后再狠狠地将曾经嘲笑、奚落、折辱我们的妖艳贱货,统统踩在脚下!如此穿越......如此来世一场,方不负人生!”
被何瑾这么一番言语震慑,福伯一下懵了。他从未想过一向温润如玉的少爷,会有如此偏执坚毅的一面。
一瞬间,眼前少年那双熠熠的眼眸,亮得福伯都不敢与之对视。
可毕竟事关重大,福伯虽觉得何瑾说的极有道理,但仍难免踌躇:“少爷,咱先不说这败不败家、穿不穿越一事,单说这事儿若让你姨娘知道了,也轻饶不了你。还有我这下人也要落个教唆的罪名——少爷。看后求收藏齐^齐#读,。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望着福伯先是躲闪,后又满是乞求的眼神儿,何瑾不由也跟着难受起来。但只是一瞬后,他便硬下了心肠,坚定了之前的决心。
思索了片刻,何瑾又换了一张笑脸道:“福伯,这事儿你其实得换个角度想。眼下赖六跟那狗官为这十五顷良田处心积虑,可我们却在他们阴谋得逞之前,釜底抽薪摆了他们一道,也算是赢了他们一局。”
福伯听完这话,脸色不由一喜,似乎有所意动。可思索了片刻,他还是摇摇头道:“少爷,我还是觉得不对......”
何瑾一捂额,真是没办法了:“福伯啊,地是死的,人是活的。树挪死、人挪活,这地难道是我们的命不成?”
“不错,这地就是我们的命啊!”
唉,观念不同有代沟,真的没法儿正常交流!
而且,这代沟还不是差个五岁十岁的小乳沟,是整整差上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大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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