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不过,县衙备案用印后,就跟你有关系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堂外那签押房的小吏吴用已带着文书来了,看到堂内这等架势,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倒是柳竖见状,气得七窍生烟。 。喝骂道:“狗才,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将那文书拿来我看!”
吴用小心翼翼地递过文书,路过何瑾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哼,都到这份儿上,还拿乔拿样、装腔作势。我生平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长得丑、又不好好学专业知识的废物!”
吴用听着这话很耳熟,反应一会儿才想到这就是他之前嘲讽何瑾的话。但他这会儿不敢生事儿,只是赶紧将手里的文书递给了柳竖。
柳竖都没看上面的内容,只看到田契底下红彤彤的县衙大印,立时反手一个巴掌扇在了吴用脸上:“狗才,谁让你用印的!”
用没用印,就是其中的关键。
假如县衙只是备案。看后求收藏齐^齐#读,。没有用上大印,那柳竖便可推托三不知,将责任都推到赖六和吴用身上。可用了大印,那就完全不同了——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吏没有县太爷的同意,敢私自用印。
一个连律法都不明晰,公然在侵夺勋贵良田文书上用印的官儿,官运也就到头儿了。更何况,这封田契上,转让人何瑾那里根本没签字画押,妥妥就是县衙与庄主合谋侵夺田产的铁证!
而且事儿一旦让何瑾闹得再大点,朝廷派人前来钦查此事,柳竖的老底必然要被彻底揭开。抄家灭族虽说不太可能,但他柳竖的命却绝对难保!
“不是大老爷交代的,务必将此事做死?小人想着唯有用了大印,他们才不能反悔......”偏偏吴用这会儿还不知他造了多大的孽,神色委屈地捂着脸,幽怨极了。…!
柳竖当然知道这事儿。
可现在他一肚子邪火无处发作,见吴用还敢开口,又是一巴掌上去:“废物,没用的东西!收拾好你的行李,给本官滚出县衙!”
吴用到此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自己因为一句话得罪了何瑾,从此就没了县衙里的铁饭碗。
可没等他用怨毒的眼神看向何瑾。本文来源:齐~齐^读。何瑾便摆手道:“别这么幽怨,搞得我对你始乱终弃了一样。”
“你也是咎由自取,当了个胥吏,欺压百姓惯了就口无遮拦。若你见我卖地时有半分同情,或者哪怕不嘴贱,我也会提醒你销毁这份文书的。”
可何瑾这话还没落下,便看到一条身影迅速蹿过大堂。那速度疾如电火。 。直接从柳竖手里夺过了那份文书,一把狠狠撕烂后,想都不想又直接塞进了嘴里!
不用看,这人又是赖六。
何瑾这下简直惊叹了:人才啊!这毁灭证据的意识,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于是,这下都不用福伯动手了。看后求收藏齐^齐#读,。何瑾亲自又倒了一杯茶,端给赖六道:“来,喝口水,连吞两份文契,中午都不用吃饭了.......”
可柳竖柳大知县这下脸却更黑了,疯了一般拿起案上的砚台砸向了赖六:“蠢货!田契一式三份,你毁了两份,他还有一份在身上!”
而这一刻,双目通红如疯狗一样的赖六听到这话,表情骤然更加狠戾。立时如藏獒得到了主人的命令般,凶狠地瞪向了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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