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之赶紧上来圆场,“何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新安也发生了同样的一起案子,所以才......”
他话还没说完,蒋惜惜就已经横插到何胥面前,“何大人是不是书读的不够,所以才如此不懂礼数,我家大人跟你说话,你竟像没听到似的,难道汴梁的官儿,都像大人这般倨傲吗?”
她这句话一下子骂了两个人,屋里的气氛霎时冷了下来,何胥更是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面色清冷,一动也不动。
打圆场的人终于来了,刘叙樘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呦,今儿开封府热闹啊,这么多朋友都在来了,看来我是来对时候了。”
白庆之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刘大人,您来的正好,六年前那个剥人皮的杀手又出来作案了,这案子着实棘手,我正焦头烂额呢,现在大家一起商量商量,说不定就能想出对策来了。”
刘叙樘冲他点点头,走到何胥跟前,“何大人,我刚才在门外听你说宫里发生的内侍被杀一案与这件案子有关系,能否说出其中的缘由给大家听听?”
刘叙樘与何胥同属禁军,又是他的上级,于是何胥只能暂时收起情绪,将六年前在平阳遇到日本商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道出。
听他说完,程牧游两手重重一拍,“这就对了,我也推断凶手是一位来自东洋的女子,现在听何大人这么一说,更加坐实了我的想法。”
他找到案件的症结,心中欣喜不已,不过转念一想,又冲何胥说道,“宫里今日又出了何事?难道也有人被扒了皮?”
何胥淡淡扫他一眼,摇头道,“那倒不是,昨晚宫里有个内侍被人用刀捅死了,不过在他的身边,也出现了那些木屐的印子。”
“被刀捅死的,这可和她以往的杀人手段不同啊。”刘叙樘插话道。
“所以我认为,那名内侍到不一定是被她杀死的,但是,她倒是有可能藏在深宫里面。”何胥说出自己的想法。
“何大人分析的不错,程某也想到后宫去一趟,看看能否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程大人是怀疑禁军的能力,怕我们遗漏了线索,所以非要亲自过去一趟吗?”何胥面露不悦。
一直站在一旁的蒋惜惜听不过去了,刚要怼回去,却被程牧游伸手拦住了,刘叙樘见气氛又要陷入冰点,赶紧冲程牧游笑着说道,“皇宫内院妃嫔甚多,不是能轻易进去的地方,程兄还是把找人的事情交给我跟何胥吧,出了命案,上下都极为重视,那人若是还在宫里,一定逃不掉的。”
程牧游点头,“那就有劳两位大人了。”
刘叙樘在他肩头拍了一拍,又冲蒋惜惜眨眨眼睛,这才同何胥一起朝开封府外面走去。刚走出几步,程牧游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何大人。”
何胥楞了一下,遂回过头,他见程牧游望向自己,脸上带着一抹难以琢磨的微笑。
“何大人,多喝夏枯草、钩藤泡的水,可以医治情志不遂之症,大人可以回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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