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叙樘看着他肥硕的肚腩,在心里反复琢磨着“清减”这两个字的含义,末了,他冲曲正坤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他这个辽阳县令的难处,又清楚无误的表明了自己身体疲累,想早点歇着了,这才送走了这位“满腹苦水”的曲大人。
曲正坤离开之后,刘叙樘和程牧游相视一笑,“怪不得程兄要千里迢迢请我过来,我看,若不是右耳出手相助,单靠这个废物,你们根本不是那女人的对手,说不定,那曲正坤还会受人蛊惑,把你们当成凶手抓起来呢。”
程牧游面色凝重的看着外面那轮刚刚跃起的朝阳,喟叹道,“这辽阳县如此破败,并不仅仅是战争所致,摊上这么个狗官,朝廷就算每年拨下再多银两,恐怕也只是进了他自己的口袋,民众是一点甜头都尝不到的。贤弟,以我的身份,不适合在御前参奏,你若是回朝,还请不要忘记这个边陲小城,这里的百姓,苦啊。”
刘叙樘郑重的点头,“兄台放心,我此次来也不能白来,索性就将这辽阳县衙从上至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拔萝卜连着根,将这些狗官全部清除,一个不剩。圣上最见不得这些贪赃枉法之事,相信我回去禀明之后,这曲正坤也没有几天好日子可过了。”说完,他喝了一口茶,又对程牧游说道,“兄台,那巧芸就是要为了死在阴兵槽的三千辽兵报仇,所以才制造了这么多起命案吗?”
“贤弟还有疑虑?”
刘叙樘挑起眉毛,“疑虑倒是算不上,可是我总觉得她这么做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她要想杀人,那大可明刀明剑的砍过去便是,以她的功夫,这样做并不难,为何还要专门弄几个泥人,再用蛇语指挥它们杀人。”
程牧游轻抚着下巴,“贤弟所说倒和我想的不谋而合,可是这契丹族的巫觋文化神秘莫测,他们要用此种邪恶的法子杀人却也不是说不过去,可能也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刘叙樘点头,“应该是我多心了,”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孔上泛起一抹俏皮,“程兄,先不说这个了,你来这里也有半月时间,估计是没有听说程府上下正鸡犬不宁,尤其是令尊,每天愁眉不展,头发都白了大半。”
程牧游听他说到程家,本还着急,可是看到刘叙樘的神情,便也猜到必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悠悠问道,“我倒想听听,我程家是出了什么事,把你逗得这般怡悦。”
刘叙樘勉强忍住嘴边的笑意,“失礼了,不过此事确实匪夷所思,只因你那兄长一向看起来老实巴交,唯父命是从,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和令尊闹的不可开交,所以才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程牧游目瞪口呆,“你说我大哥为了一个姑娘同父亲起了争执?怎么会?他这个人,一向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又固执古板,怎会做出此等违逆父命之事?”
“就因为他被那女人迷得完全像变了个人,所以令尊才被气成这样,现在汴梁上下都传遍了,说程秋池枯木逢春,陈花重放,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孝子变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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