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也说不清楚,只说太后她老人家突发重病,所以才要您回朝,还说太后有话要对您说。”
“假的,一定是他故意编造,借此引兄长回朝。”林镜隐握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语罢,她便看着赵朗,“兄长,你莫要信他......”
赵朗没有答话,他僵立在原地许久,忽然抬步走到门前,望向院墙上面的秋日暖阳,此刻,院中的那株木槿终于褪去了一身翠碧,隐隐现出一点未老先衰的沧桑来。
赵朗回头,目光落在林镜隐带着几分慌乱的脸上,他忽然眼睛一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昨日挖出的石马很好,几乎同我埋下的那只一模一样。”
“几......几乎?”
“我小时候顽皮,将那只马弄折了一条腿。”
“兄长。”
“镜隐,谢谢你为我找来明宫的图纸,只可惜,我是用不上了。”
***
“后来,先帝便回汴梁了?林大人没有劝阻先帝?您......也没有阻止他吗?”沈青好奇的看着赵泽平。
赵泽平咳了几声,伸手抓住沈青的胳膊,缓缓道,“先帝最是孝顺,对太后无命不从,得知太后重病,自然是不管真假都是要赶回去的。太后就是他的软肋,这一点,晋王知道,我知道,镜隐自然也知道。可是在先帝回汴梁的那一日,林镜隐却做出了一件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件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沈青咬着嘴唇点点头,“据传,先帝一行回京那日,钦天监没有随行,可是一行人走到夹马营路口处时,却见钦天监一袭青衣,膝行而来,顺着夹马营崎岖不平的小路,一步一叩首。来到先帝马前时,他的脸庞和衣襟甚至被额上的鲜血染红了。”
赵泽眼圈一湿,无力的笑笑,“他虽知无力回天,却仍想再赌一次,用他的血和屈辱换得圣心寰转,可是终究,先帝还是离开了,将林镜隐一人留在夹马营,留在他此生最好的一段记忆中。”
“那只石马......”沈青的声音颤了几颤,“真的不是先帝小时候玩过的那只吗?”
赵泽平摇头,“自然不是,那只是林镜隐为了哄他开心而故意埋于院中的,不过在回京途中,先帝将此物埋在一片青山绿水之地,那里,也就是他后来长眠的地方。”
“永昌陵。”沈青慢慢说道。(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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