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臆开阔了,心情也就不那么焦虑了,司骐不再急着找到正确的路线,而是边走边看,边看边想。
城市的霓虹,点亮了夜晚,不仅有璀璨的繁华,还有内心深处孤寂的风景线。
司骐虽然是男孩,但司家家教森严,仍是有门禁的,他在过往十六年的时间里,从未有过违禁的先例,从来都是在十二点之前回家的。
可今天,他如果还是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回去,恐怕要走到天亮才能到家了。
不过,有何不可呢?
司骐忽然之间也想任性一次。
他仿佛终于理解了司骥经常说的所谓叛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司家别墅一楼正厅里的古董钟发出了准点奏鸣。
钟声浑厚悦耳,但一楼与二楼的隔音做得非常好,早早入眠的人们完全不受干扰,依旧在美梦中沉睡着。
可有一个人例外。
司骥从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坐立不安,眼睛不受控制一般,一会儿看一下时间,一会儿看一下时间。
他还总是情不自禁地盯着门铃和家里的电话,一有动静就第一个跑过去查看。
可是,门铃总共响了两次,电话也响了好几回,却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结果。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仍是不愿意相信现实。
司家的老管家半夜起来巡视,意外发现还滞留在客厅的司骥,很好奇地问道,“二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我就是出来看看司骐有没有回来。”或许是夜晚的时候,人会比较脆弱,又是在从小就照顾自己的老管家面前,司骥不自觉地就说出了心里话。
老管家不明所以,只语重心长地道,“司骐少爷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夫人不会太苛责他的,二少爷你还是赶紧回房吧,夜里小心着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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