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打不通霍铭的电话,心急如焚。
医院这边催得很急,母亲仍在急救室里抢救,命在旦夕。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够找谁,这些年来,为了给母亲治病,亲朋好友已经借遍了,现在已经无人可以再借了。
雪上加霜的是,父亲前一阵子因为在工地干活,把腿给摔伤了,现在家里已经没了收入来源,母亲的病情更加不敢让他知道,否则定会加重他的病情。
剩下她和哥哥相依为命,可他们还是学生,还是未成年人,只有平常打打零工,根本找不到正式工作。
面对母亲的天价医疗费,他们的薪酬连九牛一毛都够不上。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可是现在,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霍心向来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孩儿,从不轻易掉眼泪,即便家庭困难,这十六年来的遭遇比很多同龄人都要曲折许多,她也从未灰心丧气过,她坚信人只要努力拼搏奋斗,终有一天能够摆脱困境的。
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她怕母亲等不及了。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且不说以后,现在她连两万块的住院押金都拿不出来。
再不交钱的话,即便母亲抢救成功,待会儿也可能会被连夜赶出医院。
霍心站在医院的门口,望着对面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自从进了育才,她已经见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有差距的,她的那些同学们,各个都是明贵命,上下学都是豪车接送,吃穿用度也全都是名牌,他们的一件衣服一双鞋子就抵得上他们全家一年的收入,更不要说那些包包、手表等奢侈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