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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开到酒吧，袁婷脑子里闪过覃姝靠在谢尘身上的画面，心情不是那么舒畅。自己的洋娃娃，岂有被别人随便抢去的道理。

靠边停车，马尾辫一甩，雪白的双腿并拢，斜放在沙发下直晃得人眼花，坐姿淑女，暴露出她美好的身段。她目光里带着些探寻，静静看着谢尘。

谢尘觉得袁婷作为一只狐狸精，除了充满女性魅力的身材之外，最勾人的地方就是她长长的睫毛和会说话的眼睛。

今天的她素面朝天，一条马尾辫挽着花落在脑后，没有寻常的优雅，美得也没有那么侵略性。可谢尘就是不敢直视她，总觉得她有点像中学时期美丽动人的初三学姐。

每每放学，学姐穿着短裙子堵着小学弟调戏时，路过的谢尘对小学弟又同情又有不愿意承认的羡慕。毕竟在那时候的小谢尘心中，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就是学姐。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怪的。”

袁婷突然笑了起来，抿着嘴，眼睛很亮，微微眯起的眼窝让谢尘轻易地接收到她的喜意。她伸手把乱发撩到耳后，“看你啊。”

谢尘有些窘迫，只敢用余光看她，“我有什么好看的。”

“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谢尘，你有女朋友吗？”

谢尘到底只是一名不到二十岁的普通青年，对感情这事并不在行，懵懵懂懂全凭本能判断。之前觉得小莲可爱，虽说她是怨灵，到底谢尘和她相互之间是有好感的，尤其是似梦似幻的那一晚给谢尘留下了很深印象。但谢尘又不敢说小莲是自己女朋友，毕竟小莲现在人在昆仑，两人还没有过正式表白和确定关系。

“算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算有吧。”

和小莲一起在喷泉下拍照，活泼可爱的她恍如昨日。还有她给阳光幼儿园小朋友讲故事的样子，就一像模像样的可爱小老师。那时候应该也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小咪。

谢尘发现又有点想小莲了，也不知道她在昆仑好不好。“没有正式确立关系，而且短时间应该见不到她，不过我们应该是相互喜欢的。”

袁婷看着神情恍惚的谢尘，这还是第一次见谢尘这样。她脸上笑意僵了僵，选择不再看谢尘，脱下鞋子把自己缩在沙发里，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放膝盖上，轻轻道：“是吗，你们是异地恋啊。你这么喜欢她，她一定很幸福。”

“老板说她去昆仑养伤了，我要修行到‘日月合璧，璇玑停轮’的水准才可以去找她。我不知道昆仑在哪儿，应该可以算异地恋。”

袁婷猛地偏头看谢尘，“你说什么，昆仑？!你的心上人不是人类吗？”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谢尘心想。“没错，小莲是怨灵。”

“怨灵！”袁婷先是不相信的样子，慢慢平静下来，最后还有点小窃喜，语调又轻快起来：“你一人类，不是应该喜欢人类女孩么。怎么会喜欢上怨灵呢，哪怕是妖怪也比怨灵好。”

这问题把谢尘给问住了。也许是平时志异看太多，也许是接触之后发现精灵、妖怪跟人类没什么区别，还更可爱？

谢尘也说不上来：“我其实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的。反正在不讨厌，无法接受的前提下，谁真心对我好，我就喜欢谁，大家不都这样吗？

酒吧里的大家我都喜欢。就像小咪，小咪最喜欢吃排骨，她会总分给我，她又那么可爱，那我自然就喜欢她。不过她不能当女朋友，那如果年龄合适，相互喜欢的，那应该就是男女朋友。”

袁婷心说你的爱情观还挺简单。“谢尘，你刚才说的那个女孩儿，就是小莲，是怨灵，还去昆仑养伤了是吗？”

谢尘从脖子上取下小莲留下的水滴状珍珠递给袁婷：“喏，你看，这就是小莲走之前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