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回道:“需要不少,像天麻、党参、何首乌之类的都是名贵药材,有人参更好。一月下来,五十两银子只多不少!”,说完眨了眨眼看着老爹。
刘会听完倒吸了气,心里想着:老子一年到头辛辛苦苦行商,所获还不到两百两银子。父亲传下来良田一百五十亩,一年下来佃租两三百石,也就一百五十两。全年收获加起来不到四百两,还不够这败家子一年药费!于是,他沉默了下来。
老周叔倒是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微笑说道:“看样子,二少爷身手不赖,明早我让六子和三子到后园子和你过过招。老爷,二少爷要是能证明自己的武力,请准许老奴追随少爷左右”。
刘会听到周叔的说法后,思量一阵便点头答应了。他自己也有些期待,能孤身猎到獐子,这中间肯定不简单!
刘星见老周叔给机会,大为欣喜。要知道老周叔可不是那些卫所编制的农名兵,而是在辽东上过战阵的老兵。如果能专门跟着自己,对自己接下来几年的一些筹划大有帮助。想到这里,刘星转头看着老爹问道:“爹,自己你继承祖父家业,听家人私下里说道有十年了。咱们家现在积下了多少银两?”。
刘会听刘星提起过世的父亲,心里一阵悲伤。他缅怀道:“你祖父在你大哥出生的那年去世的,他老人家一辈子操劳家业,好不容易积累这些家当。虽说将来也继承给你们兄弟两,但也容不得你们兄弟二人败家!这些年来,也就积下了两千两银子”。
刘星听父亲解说,便心里有底了。两千两银子对普通农夫家庭来说,无疑是巨富;但是,对刘家这大家子里却不算什么。家里主人五口,加上账房管事、老婆子、丫鬟、长工、护院,以及父亲行商的伙计,足有六十多人!
一年下来用度少不了二百两银子,如果没有收入的话,不到十年就坐吃山空了。看父亲误解自己要拿家里积蓄买药,刘星忙回复道:“儿子这练武的用度,不敢劳烦家里。只是孩儿对商家之道略有心得,斗胆向父亲建言一二”。
刘会倒来了兴趣,他倒不反感儿子懂这些,否则也他自己不会走上行商做营生这条路。想了想,刘会说道:“哦?你倒说说看”。
刘星倒乘机说道:“那,孩儿跪了这么久,是不是让先起来?”。
刘会笑骂道:“好你个猴子,倒会顺杆爬了。好了,先去用饭吧,晚点到账房,和我还有你七爷爷说道说道”。然后他转向老周叔:“周叔,你也累了,咱门一起去用饭吧”。
老周叔笑道:“老奴不敢废规矩,我先去找闫老头闲聊。晚点也去账房等老爷和少爷”,老周叔对刘星更敢新兴趣了,说完就转身先走了。
晚饭后,刘家账房里点这一盏菜油灯。三个大人安坐在三张椅子上,认真听着一个小孩说讲经商章法,这情形看起来很是怪异。
刘星侃侃而谈道:“首先,不管事打理家业还是经商盘算,都要先学会《财务三表》”。
七爷爷奇道:“何为财务三表?”。七爷爷年近六十,本名刘运道;是刘氏宗族里的旁支族人。在县衙做过书吏,管得一手好账。他因没有儿女赡养,刘会怜惜族叔,就请他到家里做管事。
刘星拿出架势说道:“其一,是现金流量表。但凡经商,必须备置金银铜钱的存量,以备应急之事。有足够现钱备置,见到商机可随时出手;又或在货物滞销,不会出现周转不灵的问题。正常情况下,现金流量不能不少于年度总账的三成,否则风险倍增;也不宜高于七层,否则便是生意萧条可盈利商事陈乏”。
“其二,为资产负债表。经商少不得有应急向人佘债之事,或者抵押换置银两铜钱。资产负债不得高于总资产的五成,否则,一但世道有变,不能及时偿还债务,会有破产之祸患”。
“其三、盈亏损益表。每个月进多少笔货,每笔进价几何,货量几何;然后货物卖出货,每笔售价几何,售出数量几何,每笔总售出所得几何;每个雇佣伙计佣金几何,雇佣马车来往的佣金几何;皆需一一注明。最后,算出每月盈利还是亏损,每年的盈利和亏损”。
说完之后,刘星从账桌上取出三白纸,用毛笔润好之后在纸张画出三份奇特的表单,并在各表单上分别备注各项账目填写位置、款项的排版框格。最后将三表的样式做好,呈给刘会、七爷爷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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