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正事’(2 / 2)

程衍眼下除去脸红体热外,在精神状态上,丝毫没有醉酒的痕迹,只见他一边解着自己的领扣,一边淡淡道:“上次没做成,这次差不多了吧。”

“哈?”

程岐瞪眼:“什么叫差不多了?”指着自己,不安的往后退着,“我……我我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我就是魔鬼。”

程衍将衣服仍在旁边的妆台上,开始解白色的内衫,步步紧逼,只把程岐逼到桌案边上,退无可退,近又不敢近。

眼瞧着那人伸手过来,程岐眼一闭心一横,抬起膝盖就要……结果半路却被程衍用手给挡住了,夜深了,月色氤氲,程衍的眸子含着蒙蒙的笑,不怀好意的淡淡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套的招数。”

“甭管是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

程岐丝毫没有骨气的说道。

“是吗?”

程衍轻笑一声。

“啊!”

程岐低呼一声,同时瞪着眼睛往前嗖的挺身。

程衍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搂了过去,然后身子缓缓的压了过来……程岐整个人向后缓缓的倒着,知道的是程衍在耍流氓,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跳双人舞。

“程……程衍……”

程岐为了不圆房,闭眼咬牙喊道:“我有病!”

“你有个屁。”

程衍丝毫不上当,一手掐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啄一下她的唇……

“呕——”

程衍猛地推开程岐的脸,那人啊的一声,还以为脖子断了,结果那人扑倒在旁边的花盆处,剧烈的呕吐起来,身子还一耸一耸的,力度汹涌的很。

程岐捂着脖子回头,一脸的想死:“程衍……你要干什么!”

“呕——”

回应程岐的,只有程衍那越来越大的呕吐声。

一夜鸡飞狗跳。

翌日清晨,国公府的蘅芜院正厅,程老夫人坐着,瞧着程岐恭恭敬敬递过来的三万两银票,说道:“钱要回来了?”

程岐昨晚上折腾程衍,整个人眼袋巨大,捂嘴打了个哈欠,说道:“隋员外欠的五万零二百两的银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都还回来了,所以祖母前段时间借我的三万两银子,应该是用不上了。”

“应该?”程老夫人斜睨着她,“你心里没有准数吗?”

程岐一愣,自从长房单出去过日子后,程老夫人对她和程衍都异常严格,她闻言立刻坐直身子,道:“有准数,祖母您的银票是一定用不上了。”

“那就好。”

程老夫人要不和她玩假的,只叫红参把银票收起来。

“那隋员外背靠葛使君,自己本身势力也不小。”程老夫人呷了口热茶,“你在他府上的七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让他把这欠了好几年的钱,还了。”

程岐不想让程老夫人他们担心,便避重就轻的说道:“说到底,隋员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顶多是甩甩脸子罢了,我只是每日各种胡作胡闹,隋员外和秦夫人实在是受不了我了,又不好撕破脸,才把银子还回来的。”

程老夫人端详她几眼,也没多问,只平静的点了下头,而瞧见红参把银子放好后回来,她忽然道:“对了,怎么没有看到沈鹿?”

红参答道:“奴也不知道,打昨天晚上就没看到她。”自顾自的嘟囔道,“不会是熬不住这细发活儿,偷溜走了吧,我瞧着她这几日养的还挺好。”

程老夫人微微皱眉,好像也对这个沈鹿有些失望,只沉默的坐着。

谁知红参刚说完,就瞧见蘅芜院的院门被人推开,沈鹿一瘸一拐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程岐轻咦,站起身道:“沈鹿?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程老夫人闻言,眼底一闪欣慰的光,转头看过去。

经过这一晚上,沈鹿的脸色更憔悴了,整个人虚弱的像要随风倒,她先是看了一眼程岐,然后才走过去对程老夫人道:“回老夫的话,昨天晚上,我听您的吩咐去给珮姑娘送佛珠,谁知我前脚刚走,珮姑娘身边的桑叶就追了出来,说珮姑娘丢了个手镯……说是被我给偷走的。”

程岐凛眸:“放屁,程珮就是故意为难你。”

沈鹿没做附和,只是对程老夫人道:“我说我没偷,珮姑娘就叫我跪在她的床榻边。”咽了咽干渴的嗓子,“我什么时候招认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你认了?”

程老夫人没做多余关心,只平静的问道。

“没有。”

沈鹿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曾经做贼,但亦是敢作敢当的,东西,我偷了就是偷了,没偷,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咳了咳,胸腔的起伏程度犹如海上的巨浪翻涌,“早上的时候,珮姑娘说……手镯找到了,就放我回来了。”

“岂有此理!”

程岐怒斥道:“程珮实在是太过分了,看我怎么教训她!”

说罢,程岐就要去二房的院子。

“你给我站住。”

程老夫人面无表情的叫住她,然后道:“庄子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国公府的事情,不必告诉秋白他们。”

程岐微怔,对程老夫人的目的一知半解,却还是听话的应了,只是路过沈鹿身边的时候,想要摸一下她的手臂情况。

“岐姑娘。”

沈鹿将手臂躲在背后,垂着眼眸说道:“麻烦回去转告秋白少爷,我在老夫人的身边一切安好,叫他不用担心。”

程岐沉默几秒,然后点头离开。

待程岐走后,程老夫人瞥了一眼手边的茶杯,说道:“茶凉了。”

沈鹿闻言走过去:“我这就换新的来。”

她虽然那般虚弱,动作却很快,她将热茶斟好,然后走过去给程老夫人不紧不慢的揉着肩膀。

程老夫人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沈鹿的手指冰凉,昨晚后半夜下雨,这人没准是被赶去跪在雨里了,虽然沈鹿不说,但她身上仍有渗雨的腥味儿。

程老夫人笑容深邃,忽然问道:“怎么不像程岐告状。”

沈鹿微怔,没有及时答话。

“我说。”程老夫人很有耐心的重复道,“刚才程岐在这里的时候,怎么不向她告状,难不成,是怕我听到后,愈发为难你吗?”

沈鹿平淡道:“不是,以我现在的处境,老夫人肯留下我,已经许了我沈鹿这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了,我不敢在奢求什么,更何况,只是些伺候人的活,我还是能做得来,学的来的。”

程老夫人轻轻闭上眼睛,说道:“好。”停了停,复又问道,“那你知道,程珮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为难你吗?”

“如果是无缘无故。”沈鹿现在的语气还挺平常心,“就不会为难我了。”

程老夫人的嘴角微露笑意,又转瞬消失:“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程珮和长房的关系不好。”

沈鹿淡淡道:“但她又拿程岐程衍等人没办法,而我曾经伺候过程岚,她拿我出气撒筏子也是应该的。”

程老夫人应了一声:“还有呢?”

沈鹿想了想,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却面露迟疑。

程老夫人察觉道,以命令性的口吻说道:“你且说,我听听。”

“老夫人……一向看重长房。”

沈鹿平静的开口道:“程珮心胸狭窄,自然不甘愿,她这般折磨我,然后再把消息告诉程岚,我是您亲口带进府里的,而程岚极其在乎我,自然会为了我和您对着干,她或许是想……挑拨您和长房孩子的关系。”

听到这些,程老夫人脸上的笑意重新消失,而且笑的越来越浓,深吸一口气平缓道:“罢了,你不必给我捏了,回去休息吧。”

沈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听话的回去了。

而她走后,周妈妈从旁边的屋子走了出来,看着沈鹿离开的方向,也眼底含笑的说道:“程夫人,其实……您不必对阿瑶姑娘如此的,依老奴看,阿瑶姑娘本身的性子,也出不了什么大错。”

“既然日后要放在秋白的房里,就不许出一点儿的错处。”

程老夫人蓦然绷脸,又恢复严肃状态:“知道没有。”

周妈妈忙道:“老奴知道了。”

“阿岫阿岫。”

还没等进去庄子的门,就见程岚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程岐忙道:“大哥?”

“我听说你去国公府看祖母去了。”

程岚这几日急得抓心挠腮,但面上还算淡定的说道:“可有看到沈鹿,她最近过得怎么样?祖母可给她苦头吃了?还有孟姨娘和二房三房,怎么说?”

程岐被他这一连几问给问蒙了,稳了稳,想起程老夫人临走的交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没事,沈鹿……很好。”

这几个字虽然短,但短小精悍,而且从程岐的嘴里说出来,相当于给程岚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皱着眉头,也怕劳烦就没有多问,只低低道:“很……很好啊。”

程岐瞧着,自己大哥这是真的关心沈鹿,想了想,又道:“大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祖母并没有为难沈鹿,只是你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你若是这样没正经事的成日打听,万一惹怒了祖母,这才会去刁难沈鹿呢。”

程岚恍然大悟,又苦涩的轻笑两声:“看来,是我关心则乱了。”

程岐想着今日程老夫人的态度,倒觉得程岚和沈鹿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冰封千里无懈可击,遂道:“大哥,我看你近几日还是和太衡去学府念书吧吧,一来静静心,二来也找点儿正事做,给祖母做做样子也好。”

程岚点头。

程岐这才回去庄内,只是刚进去就碰上了程衍,想起昨晚的囧事,她二话不说转头就走,而那人轻笑一声,负手慢悠悠的跟在身后。

“跑什么啊。”

“我没跑。”

“那你怎么速度那么快。”

“这叫竞走,你个土鳖。”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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