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月,钟佳然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她惊得张惶不知所措,告知了杜安承。
“佳然……你说的是真的?”杜安承眼角眉梢飞扬,是那样的欢悦,紧捏住她的肩胛,激动地问道。
“嗯。”钟佳然轻点了一下头。她不料他竟是如此激越的反应。
“太好了!太好了!佳然嫁给我!我们现在就飞回重庆结婚!”杜安承脸庞瞬间涨上了对孩子紧张而期待的潮红,赶紧道。
钟佳然想到高朗或许早把自己忘了,现在,她已阴差阳错有了杜安承的骨肉,也许这就是天意,犹豫半晌,她终是轻轻点了头。
杜安承见此,唇瓣微张,似有满腔的喜悦要说出来,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猛地将钟佳然紧紧拥入怀里,紧紧的。
次日,钟佳然便去公司辞了职,同杜安承回了重庆。
随即,双方父母正式见面,在共同商议之下,择好了佳期。
半月后,一场轰动重庆全媒体的一场隆重订婚,在解放碑最豪华的希尔顿酒店隆重举行。
经双方父母商议决定,筹备两月,趁着钟佳然肚子还不是很显怀,便给杜安承和钟佳然俩举办婚礼,完婚。
杜国豪和薛亚玲为筹办婚礼忙得热火朝天,装点家居、发请柬、定酒宴等。
然而,就在婚期前十日,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这日,徐慧正在厨房为丰盛的晚餐忙碌,钟佳然帮着择好菜,又想帮母亲打下手,徐慧爱女心切,硬说厨房油烟大,孕妇待久了不好,将她赶出了厨房。
钟佳然走出厨房,突感胃里直冒酸水,她知道定是又要孕吐,赶紧的,跑进了厕所,“嗙”!她脚底一个打滑,摔倒在地!
“啊……”钟佳然顿感小腹一阵剧烈疼痛,紧接着,她浅粉色的睡裤上竟浸出了鲜血。
正在把玩洗涤液的钟智晖见此,吓得矗立在一旁,不知所措,“姐姐!姐姐……”
这日杜安承也在她家,他正在客厅看电视,突然听见钟佳然一声痛呼,赶紧冲进了厕所,他也脚底一个打滑,差点也摔一跤!往地上一看,厕所满地都是洗涤液!他极力稳住脚,蹲下身将呻吟不止的钟佳然抱起径直冲出了屋子,急痛道:“佳然,一定坚持住!很快就到医院!”
在厨房炒菜的徐慧,听到了动静,也跟着跑下了楼,坐上车,一起赶往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钟学良从建材市场回到家里,见只有自己儿子一个人在家里,问道:“晖晖,你妈和姐姐呢?”
“妈妈,姐姐和哥哥,他们都出去了!”钟智晖用他说话漏风的小嘴答道。
三岁多的钟智晖机灵、淘气、幼稚、活泼、爱笑,胖乎乎的身体,圆圆的脑袋上理着个小平头,那对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老是忽闪忽闪的,仿佛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似的。
“这样啊。”钟学良说着走进了厕所,突然脚底一个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钟学良叫唤一声,站起来,发现沾了一手的洗涤液,往地上一看,一地的洗涤液!怎么地上还有一小摊有些凝固的血液?!
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钟学良赶紧跑到客厅,拨打钟佳然的手机,发现她的手机竟遗留在家里!
紧接着,钟学良赶紧拨打了徐慧的手机,结果手机铃声还是在家里响起。
他又赶紧拨打了杜安承的手机,手机通了,杜安承很是沉痛的声音传来,“喂!”
“安承,然然在哪里?然然还好吧?”钟学良赶忙焦灼问道。
“佳然……佳然……”杜安承声音哽颤,几乎说不出话来,听上去更加痛楚了几分。
“然然怎么了?你快说呀!然然到底怎么了?”钟学良焦急莫法!
“佳然……流产了……”杜安承哽咽回答,他的声音无比悲恸。
“什么……那然然呢?然然怎么样了?”钟学良虽有些预感,但听到担忧落实,他还是心头一阵难过。
“医生说,佳然已脱离危险,只是刚做了手术,有些虚弱。爸,就这样吧,我先挂了。”杜安承极力平复的声音,依旧难掩住一波波发自心底的钝痛。
钟学良一放下电话就一脸严肃地盯着钟智晖,“厕所地板上的洗涤液是不是你倒的?”
钟智晖见父亲的样子突然变得好凶,有些怕怕地看着他,怯怯地点了点头。
钟学良跨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狠狠在他屁股“啪啪”两巴掌打得脆响。
钟智晖“哇”地一声哭了。长到三岁多,第一次挨打,钟智晖完全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委屈极了!越哭越凶,颇有山河崩堤的架势!
钟学良气闷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眉头紧锁,完全不理他!
钟智晖见父亲竟不似平日里哄他,越想越伤心,自个爬上真皮长沙发,哭着哭着竟在沙发上睡着了。
钟学良见此,想到现在正是严寒的冬月,怕他着凉,赶紧将他抱到床上,还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稚气的脸蛋,哀叹一声,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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