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荣又给远在国外的兄弟打电话,话没说几句对方就借口有事挂了。
反正他又不在国内混,不用给他面子,而且他现在已经落魄了,奈何不了他。
邵海荣看着手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连钱字都没提到,对方就挂了?
“爸,你没事吧。”邵庭紧张的问。
“没事。”邵海荣心塞的吐了口气,落魄时最能看透人心,他已经见识到了。
“没事就好,我们家没钱了,你要是再有点什么事的话可就没钱治了。”邵庭又往邵海荣心里扎了一刀,准确无误的。
“要不我现在就出院回家吧。”邵海荣赌气。
“钱已经交了,你可以再住几晚。”邵庭根本没注意到邵海荣的别扭。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快破产的焦虑中。
要是破产了,他可怎么办啊。
“你妈那边还没消息吗?”催怡在出事的时候就回娘家出去,这么久也没点消息。
催家近几年已经把主要业务都搬到国外去了,来回一趟得一天多,通讯又不便,偶尔才打一通电话。
“妈说舅舅不愿给钱,外公病了,她回不来。”她得在跟前伺候,外公开心了,说不定会给她多点遗产。
但现在是帮不了她的,钱和产业都在舅舅手里,外公不管事了,纵然开口,舅舅也不会给多少。
还不如先不开口,到时候分他名下资产的时候,给她多点。
“他还是不待见我。”邵海荣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当初他娶催怡的时候,她家人就不同意,闹得最凶的时候,甚至要断绝关系。
直到孩子出生,两家关系才缓和,而看到他对他女儿那么好,他的岳父才慢慢的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