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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身影没有开口，隐约之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我的任务是在这个梦境中，拿到梦魇之心。”李牧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手术刀不见了，只得将右手的五指指甲变得又细又长，宛若钢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口：“既然我是梦魇的话，那么任务就好完成了。”

“啪！”当李牧的指甲刺进了他自己的胸膛，即将触碰到心脏时，对面的身影蹬地而起，一脚踢在了李牧的小腹上面，将其踹飞了起来。

因为惯性的原理，李牧插进胸膛的指甲抽了出来，整个人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提不起丝毫力气。

对面的人影一步步来到李牧的面前，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其声音和李牧的声音没有丝毫差别：“你是梦魇，我是谁？”

李牧咳出了一口腥血，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是梦魇，你，也是啊！”

对面的身影怔住了，愣愣地望着李牧。

“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厉鬼。”李牧看着对方，说：“直到有一天，我开启了不知道是天赋还是运气的东西，推开了一扇镜门，从此，成为了镜鬼。”

“你有本领可以了解我内心的恐惧，这很了不起，但是你不了解的，是镜子啊。企图在我擅长的领域击杀我……你，真的好蠢啊。”

对面的身影皱起了眉头，感觉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是不是有些不太理解。”李牧问道。

对面的身影没有说话，当然，这也可以被看做默认。

“其实很简单啊，你在镜子前面照镜子，镜子中的当然是你。你是梦魇，照出的影子是我，那么我当然也是梦魇。”李牧抬目说道：“而我，在镜子中看到了你，却没有在你的眼眸中看到我自己……那么你说，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对面的身影沉默了片刻，渐渐明悟了过来：“我好像，是做了一件蠢事。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弥补。”

“不，你已经晚了。”李牧摇头说道。

梦魇脸上布满了不解：“什么意思？有我在这里，你不太可能有机会挖出自己的心脏。”

“我是你的投影。”李牧觉得，这家伙好像有点蠢：“这颗心就在我的胸膛里。既然在我这里，那么挖不挖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梦魇有点头晕，不太能够理解这里面的关系：“你不是要挖出梦魇之心用来破局？”

“梦魇之心不是用来破局的。”李牧摇头说道。

“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李牧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诡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喂，七情，到了现在，你还准备装死吗？别忘了，你的要求是，在梦境中，挖出魇鬼心脏。心，已经准备好了，你何时收取？”

“我记得我的要求是，让你挖出魇鬼心脏给我。”良久之后，就在梦魇认为李牧是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之时，一道明显不悦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