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吗？”玄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牧的神色，小声问道。

李牧深深望了她一眼，拍着她的肩膀说：“如果直面风暴的成长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又怎么会以私欲将其强行囚禁在自己身边？出去闯闯，出去看看也好，见一见更大的世界，也能够令你的心胸更开阔一点。”

玄女点了点头。

“准备什么时候走？”李牧到底是有些不舍的，没忍住问道。

“今天晚上吧。”玄女轻声说：“我比较喜欢黑暗的夜晚。”

“好，今晚我为你践行。”李牧说着，迈步走出了自己的卧室，来到了孙旭阳的卧室前面。

“咚咚。”

“门没锁，请进。”孙旭阳的声音从卧室内传来。

李牧推开门走了进去，望向坐在窗台前的那道身影：“你怎么样了？”

“不太好。”面对这个肯舍命救自己的朋友，孙旭阳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魂体被锁棺链和镇魂钉重创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也幸亏是在这座食府之中，若是在外面，你肯定活不下来。”李牧由衷的感叹说道。

“所以我才说要谢谢你啊，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也活不到现在。”孙旭阳笑着说道：“我欠你的，感觉已经还不完了。”

“那就慢慢还呗，身为一只混迹在都市中的厉鬼，和生活区内的鬼差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李牧说道。

“说到鬼差，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再麻烦你一下。”孙旭阳说道。

李牧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便是，反正我帮你忙的可能性不大。”

孙旭阳：“……”

“别闹，我很认真的在说这件事情。”良久后，孙旭阳一脸严肃地说道。

李牧有些无奈地望着他，摊了摊手：“我没和你闹啊，你欠我的债还没有还清呢，我干嘛要再帮你什么忙？”

孙旭阳轻咳了几声，选择性的过滤了他的这番话：“我被黑棺重创了灵魂，短期内没有复工的可能，但是江北市又不能没有鬼差……”

李牧一头雾水地问道：“所以呢，你是想要让我帮你找一个鬼差过来？”

“不，且先不说鬼差难不难找，就算你找过来了一个，我们也不能完全放心啊。我的意思是，你先替我顶一阵子，等我伤势好一些了，再换回来。”孙旭阳郑重说道。

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李牧直接给震惊了，被对方异想天开的想法给吓到了。

让一只厉鬼去顶替鬼差，这和让一个犯罪分子去顶替公安局长有什么区别？

这已经不是扯淡不扯淡的问题了，孙旭阳这傻孩子是在肆无忌惮的蔑视地狱法规，胆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嗯……属于那种被打死都不冤的无法之徒！

似是看出了李牧的震惊，孙旭阳无奈说道：“我知道这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我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谁让我以前性格太孤僻，没有交过什么朋友……”

“这事儿，我做不了。”李牧摆了摆手，果断说道：“我看你那位巴蛇朋友长短大小最合适，要不然让她顶替你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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