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带着欣菲身上特有的馨香,江安义回屋拆信,信中欣菲恭贺了他得中状元,表达了浓浓的思念,把自己被师傅关在庄中闭关的情况说了一下,嘱咐江安义不用挂念,再等上数月,应该就能相见,到时就算江安义不在京中,她也会寻机找去相见等等。
数页纸,写着无尽地思念,透着浓浓的情意,江安义心神皆醉,将信读了一遍又一遍。思雨有些不耐烦,催促道:“江公子,你快点写封回信,我还要赶回去呢。”
千言万语在心头,提笔却不知从何说起。江安义索性写了首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怜儿在众人进屋前先行闪身躲在进了湘儿的屋内,在众人的眼中是为了避开魏猛德的骚扰。魏猛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他认出了秦子炎,知道此人是龙卫中人。龙卫,这个怪物,任谁也不想招惹,身为侯府子,魏猛德知道其中的厉害,看来今夜是无法得偿心愿了,不过不急,怜儿不会跑掉,躲过今日明天自己再来。
写完诗,江安义想了想,在末处写上“三日后申时,明普寺大雄宝殿相会。”封好信,交给思雨,思雨和秦子炎离开,江安义等人也起身告辞。
等众人走后,怜儿从厢房中出来,看似不经心地问道:“看姐姐一脸兴奋的样子,莫非那江状元在信中写了什么绝妙好词被你窥见了。”
湘儿刚才在旁为江安义研墨,确实看到了江安义写的诗,此刻正在心中回味,听怜儿提及,笑应道:“这还要多谢怜儿妹子,要不是你勾住余庆乐,江公子他们怎么可能到我这里来。”
“姐姐太客气了,江公子可曾在信中约情人相会?”
“不错,好像是三日后在明普寺。”湘儿随口道,心思又转到了词曲了,还有三个多月就是京师花魁争夺十二花名排位的时候,自己属意水仙,去年却因词曲不佳失之交臂,今年有了江状元的新词,定然能得偿心愿。
沉醉在音律中的湘儿没有注意到怜儿悄无声息地走了,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乌云遮蔽了月光,满春院内阴影重重,灯红酒绿掩盖不了风雨欲来的变化。
二更天,欣菲住处,思雨将江安义的回信交给欣菲,看到师姐心花怒放的样子,冷不丁道:“师姐,找江公子我找得好辛苦,最后在青楼找到了他。”
欣菲一愣,难道安义考中状元之后,变得风流自许了吗?如果真是这样,这样的男人靠不住。看到师姐的脸色变了,思雨吐了吐舌头,玩笑开大了,忙笑道:“师姐,你放心,江公子是陪人去应酬的,只是听听小曲,没有做坏事。”
欣菲白了思雨一眼,喜滋滋地拆开信,看到信中诗,读之再三,喜泪流敞。思雨瞄了一眼,撇着嘴道:“几行破字有什么哭的,江公子也真是的,送我两颗宝石,就不知送师姐点东西。”
说漏嘴了,思雨捂着小嘴,后悔不迭。果然,欣菲恼怒地瞪着她道:“思雨,是不是你向江公子要东西了?”
“师姐,你冤枉我了,是江公子主动塞给我的。”思雨从怀中掏出绵袋,握在手中着实不舍,吱唔道:“我跟江公子说了,玩几天就还给他。师姐,我真的只玩几天。”
三颗宝石欣菲都见过,红宝石已经给了思雨,这袋中的绿、蓝两颗价值在万金以上,有情郎不惜万金宝,只求为自己送封信,欣菲的心里满是甜蜜,大度地摆摆手,笑道:“他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了,不用还他。”
“师姐真好”,思雨笑的眉眼都快合到一处,赶紧将绵袋塞回怀中。欣菲将放在桌上的凤头簪递给思雨,道:“给你,别弄坏了。”
接连得宝,思雨都快要且歌且舞起来,将簪子插在自己头上,对着铜镜端详起来。欣菲爱怜地替她将发丝理好,看着铜镜中喜气洋洋地脸道:“真是个美人胚子,将来不知有多少人被你迷死。”
思雨眯着眼幢憬着,小心思想像着将来能像师姐这般漂亮就好了,自己也像师姐这样找一个能文能武的公子。唉呀呀,思雨羞红了脸,不敢再看镜中妩媚的自己。
欣菲坐回椅中,再一次拿起信,看到结尾处江安义写的“三日后申时,明普寺大雄宝殿相会”,不禁眉头紧锁起来。心中如同长了草,荒荒的,无处着落,她做梦也想和江安义相会,只是自己连出院门都无法做到,如何去与江公子相会。
看到师姐愁容满面,思雨也替师姐犯难,小院内的两位师姐来自刑堂,可不好说话,要想她们询私根本不可能,这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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