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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蕴玺目露迷茫,说道:“当时我几岁?十岁吗?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我拿剪刀拆开玩具熊,发现里面是一堆纸,其中一张,就是你看中的那块地的地契。”
池漠洲神情一凛,他这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插手这个项目,原来她一早就握着底牌,可以说这块地归到谁手里,前两块地就到谁手里。
林氏和金氏都以为拿到一块地就是筹码,但是没有第三块地,那两块就成了烫手山芋。
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温和地抚着她的背,声音低沉地说:“好了宝贝,过去的事我们不想了,想吃什么?我让人去给你做。”
“没胃口了。”她靠在他的怀里,柔弱无力,过去的事情她并不愿意回想,人都有回避痛苦的本能,以前她的确是任性的,可自从失去母亲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任性的资格。
池漠洲心里并不舒服,之前她各种不听话的时候,他总想让她体会各样痛苦。可自从她给了他种种欢笑之后,他就再也看不得她痛苦的表情,尤其是此刻这种抑郁神情。
甄蕴玺在他怀里幽幽地说:“放心吧!这块地本来就打算给你的,我已经让荀英姿准备官司了,等她回来就着手开始。”
她的声音软糯软糯的,勾起他心中无限柔情,似是对他全身心的依赖,总能让男人升起种种怜惜之意。
吃过午饭,甄蕴玺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给金丽茵打电话,池漠洲去吩咐厨房多做些新花样,好让她再吃点东西。
金丽茵刚刚回到京通,心情还不错,说话也就和颜悦色一些,“有事?”
“赶紧把手里的地卖给林白。”甄蕴玺觉得自己有点坏,教唆人家算计未婚夫,人家婚要是结不成,仇是不是得算到她头上?
“这么急?”金丽茵有些意外地问。
甄蕴玺慢悠悠地说:“是啊!消息很快就要出来了,你再不出手可就砸手里了,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老实点。”
这话正对金丽茵的心思,林白此次东夏之行令她非常不满意,到时候他要是知道他看上的甄蕴玺把他给耍了,表情不知道会有多精彩。
“好。”金丽茵应了一声。
甄蕴玺说道:“他肯定会急不可耐地来找你的,等着他,我教你怎么和他说。”
教唆完金丽茵,她又给荀英姿打了个电话,这次是真的要打官司了,听的出来荀英姿瞬间就狗腿了。
“蕴玺,你放心,这官司绝对没问题,我就算动用了全部资源,也得给你打赢了。”
听听,这是荀英姿那张厉嘴里说出的话吗?甄蕴玺瞬间以为她打错了电话,还特意看看自己的手机,电话没错,她突然觉得这手机壳有点艳俗,于是挂了电话,她叫来阿颂。
阿颂规矩地站在一侧,声音无波地问:“甄小姐,有什么吩咐?”
甄蕴玺把自己的手机扔到一边说:“这个壳子不好看了,你给我订制一个潋滟紫的壳。”
阿颂不解地问:“潋滟紫是什么颜色?”
“我也说不清,你先让厂家做几个,我看看里面有没有吧!”甄蕴玺说罢,又道:“再给我找个做美甲的来,我要做指甲。”
阿颂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她的眼神就是“你脸怎么那么大呢?”的意思。
甄蕴玺还没说话,池漠洲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怎么?甄小姐使唤不动你了?要不要我来伺候你?”
阿颂吓的立刻弯腰后退,面向池漠洲说:“对不起池少,我没这个意思。”
甄蕴玺感慨道:“阿颂,我也没有故意刁难你的意思,你家池少不让我随便出去讷,不然的话我就在外面做指甲了,不过说回来,我和女人一向不对盘,不如池少你给我找个男佣人算了,我们一定相处的好好哒!”
池漠洲明知道她在那儿胡说八道,可脸还是黑了,这女人嘴里就不能有把门的吗?逮着什么都瞎说,他不要脸?他是训还是不训?
没有犹豫,他还是把脸转向阿颂,淡淡地说:“不想做的话,不勉强,你今晚就回京通吧!”
阿颂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把甄蕴玺都惊呆了,怪不得池漠洲这么自负,都是阿颂动不动给跪出来的。
“池少,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下次我一定不会再慢怠了甄小姐。”阿颂苦苦哀求。
池漠洲不为所动。
阿颂立刻冲甄蕴玺“梆梆”磕头,求饶道:“甄小姐,您和池少说说,让他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敢了。”
甄蕴玺吓的已经跳到一边,大声叫道:“你别这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平白的受别人跪,她还怕折寿呢,本就是重生,又加上中了倒霉的药,她对这样的事情在意的很。
池漠洲气的一脚将阿颂踹到地上,毫不怜惜地斥道:“滚吧!下次再这样,求饶也没用。”
“谢谢甄小姐,谢谢池少。”阿颂连连说着,向后退去。
她效率很快,过不多时做指甲的就来了。
甄蕴玺拿着样板仔细地挑。
池漠洲坐在她身边,倾着身子,胸贴着她的背,相当于把人纳在怀里,看她犹豫不决,他问道:“这个红色不是很衬你?”
甄蕴玺撅着嘴说:“我发现金丽茵很衬红色,我不要这个。”
“她是她,你是你,怎么能一样?”他不解地问。
“女人就是很介意这个嘛,你看要是在外面撞衫,我一天心情都会不好的。”甄蕴玺又开始作天作地。
池漠洲保证道:“放心吧,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出现,就算有和你穿相似的衣服,我让人扒了她。”
甄蕴玺笑嘻嘻地说:“你是不是想看人家呀?”
“谁有你好看?”更露骨的话他没说出口。
她却已经不好意思,伸过手来推他一把,嗔道:“还有别人在呢,要不要脸?”
他兴致大起,捏着她的小手在指甲模板上比来比去地说:“我帮你选。”
结果他比她还挑,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最后选中一个绿底粉荷叶,甄蕴玺怎么突然觉得属这个最丑?画完之后一手艳俗,更是认为男人眼光不可靠,可惜她又不想再折腾,把人打发走了。
京通市
林白听说金丽茵回来之后,立刻赶往她家找她。
因为上次的绯闻,金家佣人对他都冷淡了许多。
别奇怪,金家就是如此高傲,一家子都高傲,连佣人也高傲。
林白没顾上佣人的反应,他快步走进金丽茵的房间,看到她便走过去问:“怎么不让我去接你?”顺势将人揽进自己怀中。
“知道你最近也忙嘛!”金丽茵说着,绕出他手臂,坐到沙发上。
“地拿下来了,恭喜你。”林白说道。
金丽茵扬起她的红唇,浓重而上挑的眼线微微眯起一个弧度,略带了女人的温婉,说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出手给我哥解决这事儿呢!”
“哦?”林白眼前一亮,问她,“你打算把地让给我?”
金丽茵点头说道:“对啊!这次我哥快把我气死了,早跟他说迟早在女人身上吃亏,他不信,现在果真如此,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林白沉吟着问:“你多少钱买回来的?”
金丽茵轻松地说:“很便宜,一亿四千万。”
“什么?”林白惊呆了。
金丽茵看着他说:“是不是很便宜?你看啊!裴学而肯定不会把地卖给池漠洲了,我把手里的地给了你,我家就不会再打第三块地的主意,到时候裴学而只能把地卖给你,三块地都是你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啊!是不是超值了?”
林白不甘心,这块地预估最多八千万,结果这个败家的扔进去六千万,真是滴血。
金丽茵又说道:“要不是为了你,我真是不会冒着里外里不是人的风险给你忙活这事儿,我爸知道了一定骂我败家,你赶紧把地拿走,到时候他想骂我都没话说,我给我男人买块地,谁能说什么?”
这话把林白架的高高在上下不来,不想买也得买了。
金丽茵看向他说:“现在赶紧把手续办了吧!不然的话我爸回来,你休想拿走了。”
“好!”林白艰难地答应,这地买的他要吐血。
幸好裴学而已经暗示那块地会卖给他,如此一来三块地在手,尽管贵点,也无所谓,迟早都是要赚回来的。最重要的是,他刚刚惹恼她,这个时候应该让她开心才是。
金丽茵麻利地把钱拿到手了,给甄蕴玺发个信息说:“一亿四千万,净赚两千万。”
甄蕴玺回的信息很简单,“心黑手狠,我喜欢!”
金丽茵微笑地收起手机,她要反思,她以为自己是做事狠厉的,可比起甄蕴玺,那真不叫什么。
看来她就是给林白脸太多了,才导致林白在外面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金风凌在金氏办公室里和老爷子发脾气,大骂金丽茵这个败家女,金丽茵被老爷子叫了过去。
金丽茵的心里有点激动,这么多年哥哥一直都是家里说一不二的那个人,继承人了不起吗?她承认哥哥是厉害,可这回还不是一到东夏市就栽了个大跟头,真是好不快哉。
她学着甄蕴玺那个调调,不紧不慢地走进父亲的办公室。
她发现这种姿态真是不错,很气人。
原本金风凌坐等看父亲怎么骂金丽茵,结果一看到她这德性,就忍不住又站起身说:“爸,您看她那样,这是恋爱谈傻了吧!”
邪美的脸上尽是气急败坏,可见这次的事情把他给气成了什么样子。
金丽茵傲慢地看着他说:“哥,您那大裤衩子还在我那儿呢,什么时候给你?”
金风凌气的说不出话,他妹妹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难搞?都是让甄蕴玺给教坏了。
金曾曜皱眉说道:“丽茵,女孩子怎么能说话这般粗俗?”
金丽茵笑笑坐到沙发上说:“爸,要不是哥这次捅了大娄子,我至于连夜奔波到东夏市吗?我自认为我做的挺好,不就是多花钱了你们不乐意了?”
金曾曜不悦地说:“丽茵,你多花了四千万知道吗?那块地根本就不值那么多,你让人给骗了!”
“行了爸,我知道你们嫌我买贵了,所以我随手卖了,还多赚两千万呢!”金丽茵看着他们一脸得意的表情,满脸都是“你们夸我呀”。
“什么?”金风凌两眼一翻,直接躺到了沙发上。
金曾曜气的说不出话。
金风凌指着她,手抖啊抖啊抖,问她:“你不会卖给林白了吧!”
金丽茵点头道:“对啊!他想买,我就卖喽,肥水不流外人田。”
金曾曜长叹一声气道:“你这孩子有没有脑子啊!这块地要是留着,等他林白拿到第三块,两亿他也买。”
第三块地面积大,如果小药厂没有,那钟林厂孤零零一小块,并没有大作用,所以金丽茵看似赚了,其实还是亏了。
金丽茵微微一笑,说道:“爸,我脑子挺好呀!您以前教我们说过,赚钱要懂得适可而止,做生意不能全靠赌,万一输了呢?谁知道第三块地是不是最终林白能买下?要是池漠洲买了,那不就完了?”
“那不可能!”金风凌摇头道:“池漠洲和裴学而未婚妻滚在一起,给他戴那么大个绿帽子,这块地就是裴学而自己吞了,也不可能卖给池漠洲的。”
“万一他脑子进水了呢?”金丽茵漫不经心地说。
金风凌自信地说:“这块地要是真的给了池漠洲,我这位置让给你坐怎么样?你一个女人,才在商场上呆了多久?你懂什么?”
金丽茵好笑地说:“哥,我都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甄蕴玺一个女人还没在商场上呆过,就能把你搞的如此狼狈不堪,说起来没有她的话,我还没有这次机会,不知道做生意这么刺激好玩呢!”
“一亿两千万,你就拿来玩?败家女!”金风凌快气到吐血了,甄蕴玺那就是他的耻辱。
金曾曜看向她说:“好了丽茵,以后你还是在家乖乖等着结婚吧!”
金风凌冷冷地看着妹妹,说道:“我看你真是傻了,甄蕴玺那是你情敌,你竟然拿她马首是瞻,太可笑了。”
金丽茵毫不示弱地说:“哥,你想睡她,睡到了吗?人家离你十万八千里吧!美女谁都喜欢,我还喜欢呢,那是人家的错吗?”
“你你你……”金曾曜大惊,这个甄蕴玺是什么妖女,竟然连女儿都开始喜欢女人了?
金风凌也吓一跳,说道:“我看你还是赶紧嫁给林白,当你的家庭主妇吧!”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金曾曜拿起接听,跟着脸色大变,他匆匆挂了电话,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正播着刚刚发生的新闻,裴学而脸色难看地被一群记者围着。
记者们问的问题七嘴八舌,各种刁钻。
“裴少,那块地真的是甄家的吗?”
“裴少,甄小姐是因为这块地所以选择的别人吗?”
“裴少……”
自从甄蕴玺和池漠洲的关系公开之后,有谁敢说她不好听的话?说她“奸妇”那池漠洲就是“奸夫”,现在就算甄蕴玺是池漠洲的情妇,就因为她正受宠,也得被捧着,不然的话你得罪的起京通池少吗?
裴学而万万没想到甄蕴玺会告裴氏,也没有和他说一声,现在这种突发情况,父母已经要骂死他了,更别提接受她当裴家的儿媳。
两个人怎么走到了这个地步?
一定是池漠洲挑唆她这么做的,为了一块地,不惜把她推出来,这还是男人吗?
他忽略了,甄蕴玺的律师是荀英姿,这就说明这件事情和池漠洲关系不大。
金家父子都沉默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逆转。
半晌,金风凌才说:“不是官司还没打呢?现在谁输谁赢不一定。”
金曾曜没有说话。
金丽茵双臂环胸在房间里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说:“如果甄蕴玺没有十足把握的话,她之前干什么要掺和这件事?你们大概不知道吧!甄蕴玺的亲妈家和裴家在祖上也是有往来的,两家的地离的并不算远,现在的甄宅,那以前是甄蕴玺她妈的娘家。打官司的这位律师叫荀英姿,是甄蕴玺公司的合伙人,这位律师我想哥哥您就不陌生了吧!您那个大裤衩子,我就是从她手里拿回来的。”
金风凌脸黑的要命,眼前的这个是他亲妹妹吗?仇人吧!
金曾曜终于开口,沉声说道:“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事件,万万没想到池漠洲那个情妇还真是个有本事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向女儿问道:“林白怎么得罪她了?”
最后这是要弄死林白的节奏。
其实一开始甄蕴玺并没想针对林白,但是因为后面林白对她的调戏,才让她顺势把锅都扔林白身上。
金丽茵冷冷一笑,说道:“林白不怕死的想泡人家,所以被人家收拾了呗!”说罢,她还闲闲地说:“甄蕴玺是个有本事的我一点都不怀疑,我想我哥也好死不死的想泡人家吧!不然人家能这么对他?告我哥的那个女人之前上门想勒索,被赶出去了,反正没有律师敢接她的案子,随便怎么折腾,可谁想到,让甄蕴玺给利用了,你们说是不是我哥太大意了?”
金风凌对于这事儿印象不大,因为他有过的女人太多了,还有挺着肚子来的,像那种没挺肚子的显然存在感太低了些。
金曾曜看向金风凌,不悦地说:“这次的事你处理的的确不好,我看你还是找个正正经经的结婚算了,在外面瞎闹,现在闹出事了吧!这次多亏了你妹妹帮你善后,不然的话你得损失多少?自己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