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按捺住心中的紧张,道:“我怕你饿着,给你熬了粥来。”
“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洱洱坐到桌边,招呼悦悦也坐下来,然后从食盒里拿出还冒着热气的蔬菜粥,低下头闻了一下,笑道,“好香啊,悦悦越来越厉害了。”
悦悦心跳飞快,额间泌出几滴冷汗,笑了一下,答非所问地道:“这几天许姐姐回家了,我一个人住那儿,很是无趣。”
洱洱拿着勺子舀起一勺粥,道:“你若是不喜欢太子,我明日就送你回家,放心,哥哥为你做主。”
一声“哥哥”叫悦悦心里更不是滋味,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洱洱,问道:“洱洱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位明利郡主?”
洱洱避而不答:“我在问你呢,你明日回不回去?”
悦悦也不答他,自顾自道:“前两日我来寻你,见大晚上的,明利郡主在你这儿,你们孤男寡女……”
洱洱无奈道:“那是快到她母亲生辰了,她想画一幅画送给她母亲,但自己又不擅丹青,所以让我替她看看。”
悦悦也不知这话算不算和明利郡主撇开关系,她知道若是自己再问下去,洱洱估计会不高兴的,便笑了笑没有再问,指着那碗粥道:“哥,快喝粥吧,等会儿就凉掉了。”
洱洱应了一声,正要喝时,外头忽然想起了明利的声音:“景公子,你睡了吗?”
洱洱立即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看向从外头走进来的明利,悦悦见他这样,她的眸子又黯了下来。
“我母亲说那幅画她很喜欢,所以特意做了糕点让我拿过来谢你。”明利手上也拎着个食盒,她进来看见悦悦在这儿,冲她微微一笑,又对洱洱道,“这就是你与我说的章姑娘吗?”
“是啊,这是我妹妹。”洱洱与她解释了一句,看向明利手中的食盒,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粥,道,“大晚上的,你们还让不让我睡觉了?给我带这么多吃的,我都不知道先吃什么了。”
“这是章姑娘做的?”明利闻见那粥清甜,忍不住凑近了些想闻闻味道,可仔细一问,却发现有些古怪。
她不由分说地从洱洱手中夺过勺子,舀起一勺凑近了细闻。
洱洱不明所以,道:“你也想吃?”
明利没理他,忽然看向悦悦,问道:“这粥确实是你熬的?”
悦悦忽地心慌,低着头不敢说话。
明利已经确定了心中所想,直接与洱洱道:“这里被下了药了,一种药效极重的暖情药。”
洱洱这些日子和明利来往密切,知道明利自由对医有兴趣,把当年苏易安留下来的医书都学了个遍,光是闻味道就可以知道用了什么药。
他猛地看向悦悦,指着那粥问道:“悦悦,这药是你下的吗?你在熬粥的过程中有没有假手于人?”
悦悦见他并没问明利有没有看错就笃定她下药了,心里闷闷的,眼泪也忍不住流出来,望向洱洱道:“我与你十数年的情义,比不过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吗?洱洱哥哥,你太令我失望了!”
洱洱怔楞良久,默默开口道:“悦悦,若这药真的是你下的,你也挺令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