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传令兵的一声号角,霍去病率先踏上了征程,八百名骑兵刷刷上马,呼啦啦地朝北去了……
……
在霍去病大胜之时,李敢这边也已经奠定胜局。
连番的苦战持续了三天三夜,到最后往往是冲上去一部人拼杀,然后另一部分力竭的在一旁掠阵,顺便在马上休息一番。
扛着环首刀砍三天三夜是不现实的,是人都会疲惫。
李敢本以为自己这边因为先机的缘故多杀了一些人,之后便会是战平并且有来有往的局面。
谁知道汉军配备的精钢制环首刀给了他一个惊喜。
抛开一开始的优势不谈,打到一天以后,汉军的武器依旧锋利,而匈奴人的弯刀已经钝了。
刀子都钝了还杀个屁人啊,往往匈奴人砍三刀才干地掉一个,而汉军一刀半就可以致命。
于是乎在第二天汉军稳坐上风,匈奴军只能被动挨打。
到了第三天,汉军的优势就更明显了,匈奴军不得不且战且退。
这一退可不了得,杀红了眼的李广父子一路追击,倾刻间尸横遍野。
等到已然追不上的时候,李广这才揠旗息鼓,原地休整清理匈奴军的首级。
这可是一个一个的战功,杀匈奴军过百便可以封侯,这一战屠了两万五千多人,都够封百十个侯了。
当然,封侯不是这么算的,抛开杀掉匈奴大将或立功等特殊情况,某一个人屠了一百匈奴人才可以封侯。
这一仗李广干掉了匈奴的右骨都侯还歼敌两万五千余众,妥妥的会封侯,而李敢功劳不小,自然也会一并封侯。
战场的血腥是难以想象的,李敢是杀到麻木才可以做到无视,要不然光是尸山血海就够他受的。
李敢知道,这些他必须克服,因为在以后都会是家常便饭。
父子俩再次聚首,是同样的血污满身,甚至有些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李敢干擦了把脸,搓下血痂,朝李广问道:“父亲,咱们这边的伤亡几何?”
“死一万二千八百余人,伤五千余人。”
“尸骨是弄不走了,咱们找个地方掩埋,等回去以后,一定要请陛下给他们立碑,他们都是我大汉朝的脊梁。”
此时煞气满身的李广叹了口气,其实每次沙场回来的时候,他都特别害怕见到那些阵亡将士的家人。
因为他会看见他们的期盼、焦虑、绝望、痛苦,乃至哀嚎。
“这个就算我们不说陛下也会这么做的,咱们能做的,是为他们的家人多要些钱粮……”
李敢见父亲李广面色有些不好,转移话题道:“现今父亲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是啊,父亲等这一天等地太久了!”
李敢苦笑,李广难封被后人说道了两千年,可不是太久么?
“父亲此战以后,该告老还乡了……”
李广摇头,“不行,我是个闲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