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议事(1 / 2)

梁山泊,位于京东西路,隶属于济州府辖下,南北连接汶水与济水,西连黄河,东连京杭运河,水路交通极为方便,泊中以梁山为最大岛屿,更有青龙山、凤凰山、龟山四主峰和虎头峰、雪山峰等支脉,端是易守难攻。自五代十国至北宋时期,由于黄河经历了三次巨大的绝口,滚滚黄河水倾泻到梁山脚下,与巨野泽连成一片,形成一望无际的大水泊,就是那号称“港汊纵横数千条,四方周围八百里”的“八百里梁山泊。”

在梁山最高峰虎头峰的峰顶上,俊辰孤身一人站在这里,鸟瞰梁山独有的山水一线的奇异景致,闪烁粼粼波光的湖泊,散发郁葱生气的山峦,让他自心底深处感受到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这绝美的山水,又岂是世上最杰出的花匠所能画下的,能一睹这真正的瑰丽山水,虽死无憾!

“这就是我汉家的大好河山吗!这方天,这方地,无处不在展示着它的瑰丽与雄奇,这方养育了我们千载的天地,这方诞生了灿烂文明的天地,这方曾在异族铁蹄下挣扎过、呻吟过的天地,又岂容异族蛮夷的肮脏再次玷污,又岂容那些肮脏鼠蚁继续存活于世!既然我来到了这里,就让我来挽起汉家即将倾倒的大厦,让汉家的荣耀再次光耀整个天下吧!”

山顶的风呼呼地刮了起来,带起俊辰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从腰间抽出了自李靖死后再未出鞘的清霜剑,斜指向天,朗声道:“我李俊辰,今日对天起誓,当率虎贲雄师,复我汉家疆域,凡我汉家儿郎脚下,必我汉家疆土;凡我汉家军旗所向,必我汉家疆域……”

“凡我汉家啊儿郎脚下,必我汉家疆土;凡我汉家军旗所向,必我汉家疆域……”俊辰的声音随着风,在空气中回荡着,或许真有感应一般,在俊辰盟誓的这一刻,俊辰交给柴进的那份名单上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了梁山的方向上,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与梁山打上交道,是友?是敌?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哥哥,此间风大,快下下去吧,教头哥哥和和尚哥哥都在下面等你商议事情呢。”一个有些尖的声音在俊辰的身后响了起来。

俊辰转过身来,归剑入鞘,就看见一个长得眉浓眼鲜的精瘦汉子正站在面前。俊辰微微一笑,“走吧,迁儿,随我下山。”

那汉子在一边神色不悦,欲语还休的样子,俊辰眉头一挑,心头一转,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英雄莫问出处,好汉莫问出生!当过乞丐,做过小偷又怎么了,谁敢说咱们日后就不能做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了!迁儿,我别的不敢说,但我相信我这双眼睛不会看错人。你时迁日后的成就将远远超过眼下在江湖成名的好汉,以后谁提起你“鼓上蚤”时迁,都不得翘起大拇指,说一声是条好汉。”

时迁被俊辰说的,心里觉得暖洋洋的,要知道除了他师傅,还没有这么说过他。“哥哥,日后若有差遣,时迁万死不辞,时迁这条命就是哥哥你的!”

“自家兄弟,不用这样!迁儿,走吧!”俊辰拍了拍他,就转身下山去了。

身后的时迁苦着脸道:“哥哥,能不能不要叫我迁儿,一个大老爷们的,被人叫迁儿、迁儿的,实在是……”

“嘿嘿……迁儿这个名字注定要跟着你了,还不赶紧随我下去。”俊辰爽朗的笑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哎,这叫什么事啊…”时迁苦笑了两声,摇摇头,展开轻功跟了上去。

峰下屋内,俊辰、林冲、鲁智深再加上从柴进府上被俊辰诓来的朱贵、时迁,一共五人在那里商议着。

“眼下,我们这个寨子算是建起来了,钱粮上眼下还有柴大官人的支持,还算充足,不过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你们大家都给想个办法?”鲁智深性子急,第一个开了口。

“这梁山上,我大致看了看,眼下是地方大,人少,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就是柴大官人收留的一些难民,人手上太少了,需要尽早的补充进来。而且这地界四面环水,需要精通水性之人……”林冲跟着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大堆的问题,然而就没一人说出个解决办法。当朱贵最后一个字说完,现场很诡异地出现了冷场,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发现只有俊辰没有发过言,遂把目光全部投向了他。

俊辰自打坐下就已然神游天外,他们几个说些什么他压根就没有听,或者说他也知道他们想说些什么,对于他们说的这些,他早有腹案,所以自顾自的在那里想着去挖些谁的墙角来。

突然间屋子没有人说话了,俊辰感到非常的诧异,抬起头来,就看见四个人八只眼睛都在盯着他,于是乎很不自觉地从嘴里冒出一句话,“你们都盯着我干嘛?”

“合着我们几个刚才说的你一点都没听啊,我说俊辰,你现在可是梁山的寨主,坐的是头把交椅,这样可不行啊!”智深和尚立刻摆出一副大哥的嘴脸,开始说教了。

顿时,俊辰就感觉面前的和尚化身成了唐僧,耳朵边上就像有几百只苍蝇在“嗡嗡”叫一般。不胜其扰的俊辰赶忙做出求饶的姿态,“停!我错了,还不成吗。”

看见俊辰这副窘态,其余四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虽说这是因为俊辰的走神而引起的一次意外,但这无形之中也拉进了五人之间的距离,也为日后无数豪杰竞相投奔梁山打下了隐形的根基。

俊辰回回神,飞快地向智深撇去一个幽怨的眼神,在智深发作前赶忙开口,让智深还不郁闷。“适才各位说的我有些疏忽了,但是不外乎是钱粮、人、关系等等事情罢了。有钱就有粮,要说来钱快的,无非妓院、酒馆、贩盐、经商。妓院我梁山自不会去开,经商、贩盐这两项,梁山现下也无精通之人,只得暂时搁置一旁,唯独酒这一项,眼下倒是大有可图。对了,朱贵兄弟,先下外面的酒价如何?”

“嗯……”朱贵显然没有想到俊辰会第一个问他,顿时显得又些愣神。但很快他回过神来,想了一想,答道:“一现在一般市面上酒分为春酿和冬酿,春酿分二十六级,称为“小酒”,便宜的卖五文一斤,贵的卖三十文一斤;冬酿分二十三级,称为“大酒”,便宜的卖八文一斤,贵的卖四十八文一斤,梁山周边的酒价一般差不多十几文钱一斤。”

俊辰点点头,说道:“如今这酒的口感太差,其中杂质太多,碰到像大哥这样的“酒神”……”说着,看了看智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而后接着说道:“碰到大哥这样酒量好的怎么喝都喝不醉,而且喝的还不过瘾,只能用来解渴罢了。我看朱贵兄弟辛苦一下,去周边收五千斤酒回来,我有大用。”

“五千斤!”朱贵吓了一跳,这个数字把他震的不轻。

“俊辰,这是不是有点多了,就算大哥在能喝,也喝不了那么多啊,而且山上钱粮有限,经不起这么浪费…”林冲听了,也不禁开口劝道。

“二哥权且放心,俊辰既然敢收这些酒,那么就会有办法将这些酒在以十倍、百倍的价格卖出去,各位哥哥在外加多识广,可有听过一坛五斤的酒,可以卖出十贯、二十贯、甚至于百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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