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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淡墨自然也感觉到了一番震动绝对不会是来自于纳兰延的内力,所以楚淡墨没有犹豫,由着凤清淇拉走他而走。(wwW..l)可是他们才走了几步,便又是一阵猛烈的山摇地动。
“啊墨,当心。”凤清淇感觉到摇晃的太过厉害,立刻拉走楚淡墨扶着一方石壁。
石屋摇动了一会儿便停止了,楚淡墨看着地上散落的沙石,低头拾起来在指间细细的摩挲,一个大胆的想法让她心惊肉跳。
没有再说什么,楚淡墨猛然站起身来,将凤清淇推给纳兰延,用相当严肃的口吻对着纳兰延道:“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安全的将安王送出沁县。”
楚淡墨说完便急急的转身,却被凤清淇一把抓住:“啊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去哪儿?”
楚淡墨正色肃颜对他道:“清澜在里面,他没有看到我不会离开,若是我没有估计错,沁县发生了地震,刚刚那一下不过是一个开始,我必须得去找清澜。所以你们速速的离去,越快越好!”
“地震!”两个男人同时惊呼出声。凤清淇更加不愿意放手:“啊墨,跟我一起走,太危险了,六哥不会有事。”
“安王,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舍下清澜,他,是我的夫君。”楚淡墨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道,“我与他曾经答应彼此,前路纵然是千山风雨,都会相携同行,不离不弃。”
楚淡墨坦白的情谊,已经水眸中难得一见的柔情,深深的刺伤了凤清淇的眼睛,然而凤清淇却努力的克制自己,知道改变不了她的坚持,便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楚淡墨:“那好,我与你同去。”
“不行,你的身子太虚弱,反而会成为我与清澜的拖累。”紧要关头,一向不喜揭人短处的楚淡墨不得不狠心用残忍的话。
果然,楚淡墨的话让凤清淇身子一震,唇瓣发颤,动了动唇角,却最后化为凄楚而又自讽的一笑,默然转身走向纳兰延。
“务必护他周全。”楚淡墨再一次慎重对纳兰延说道。而后看了凤清淇一眼,便决然的转身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凤清淇看着翩然而亟不可待的身影,转眼间消失在他的眼前。沉沉的闭上了双眼,无力垂下的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努力压制着心中那奔腾的想要咆哮的嘶吼。
“走吧,安王殿下,我们都不是那个可以影响她的人。”纳兰延轻声一叹,抬首拍了拍凤清淇僵硬的肩膀,先一步而去。
凤清淇最后凝望了一眼那浅蓝身影消失的方向,同样不再眷恋的转身随着纳兰延走去。他知道她是为着他好,他亦知道,若不是因着他,她不会被抓获,所以,他不让她为难。
而另一边原本与那一高一矮纠缠的凤清澜,委实在二人之间废了不少的力,最后趁着那一阵地动山摇的一瞬间,足尖一点,旋身而起,整个身子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那巨人直飞而去
。原本就因为身子过庞大,而中心不稳的巨人身子摇晃着,等到他稳住身子后,眼中便是白光一闪,人便在瞬间僵硬了,他瞪大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哪里出现了血淋淋的一个大窟窿。
而已经站在他的身后飘然落地的凤清澜依然一袭白衣飘飘,洁白如雪的衣袍上却没有丝毫的血迹,垂下的手中握住玉笛,笛中的短剑已经出鞘,剑尖上一滴滴的鲜血缓慢的划落,安静的密道中,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就在那血最后一滴凝在剑尖上时,那巨人合上了双眼,随着那血的滴落,身子缓缓倒下。
“砰!”一声巨响,密道的地面一阵震动,那高高的巨人轰然倒下,随着他的倒下,站在远处的矮子也跟着口吐鲜血,最后无声无息的死去。
这便是同心生死蛊的力量,凤清澜早就猜到能让两个人如此的默契,之间必然有着某种非人力可为的力量。
“迦叶神功第九层。六郎不愧是让我爱罢不能的六郎。”南宫雪月目光依然痴迷的看着凤清澜,唇边荡漾起柔情姁姁的浅笑,宛如一个即将随着心爱之人步入喜堂的幸福新娘。而不是一个马上要靠近死亡的垂死之人。
凤清澜没有说话,一步步的走近南宫雪月,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眼底却突然溢出南宫雪月从未见过的柔情。
这样的目光让南宫雪月目光徒然猝亮,然而当她看到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越过她看向身后时,美目不可置信的睁大,猛然回头,看到站在她身后,一样温柔浅笑的楚淡墨时,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将她包裹住。
他们便是这样,隔着她柔情相望。
他们便是这样,将她视若无睹。
愤怒,以及疯狂的嫉妒让她的脸便的狰狞,唇边掀起一抹狰狞的笑意。在凤清澜距离她只有五步之远时,眼中狠毒的光一闪而过,玉臂一抬,一物迅速的从她的袖口飞出,袭向凤清澜。
凤清澜要对她有所防备,身子一斜,手中玉笛一扬,便将那飞来之物一剑两段,却原来是一条蛇。
然而,就在凤清澜斩断那一条蛇时,南宫雪月一个纵身朝着楚淡墨飞奔而去,楚淡墨也早在南宫雪月对凤清澜出手的那一刻便对南宫雪月多出了防备,身子急速的一转,躲在了转角之处。
等到南宫雪月扑了一个空,转眼看到楚淡墨在她的身侧,迎来的却是飞洒而来的白粉,作为一个用毒极深之人,南宫雪月自然知道这什么,但是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岂会惧怕这些。就算是死,也要拉着楚淡墨为她垫背。
于是她不顾剧毒的侵蚀,飞向楚淡墨,然而她快,凤清澜更快,在她的手即将擦过楚淡墨襟口之时,眼前白光一闪而过,一股强大的内劲,生生的将她纤细的身影震飞出去。
种种的摔倒在地的南宫雪月,无视来自五脏六腑燃烧的灼痛,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抬头看着将楚淡墨护在身后的凤清澜,脸上浮现一种解脱的笑:“我……再也不会……为你而……痛……”
这是南宫雪月留在世上最后的声音。凤清澜却置若罔闻,转身一把将楚淡墨拉入怀中死死的抱着,那种力道,紧得让楚淡墨骨头发疼。然而楚淡墨却未置一词,同样紧紧的回抱着凤清澜。
明明才一日,他们却觉得似乎分割了很久很久了。
“墨儿,以后不许如此了,我也会害怕。”许久许久后,凤清澜才在楚淡墨的耳边似叹似喟的低声道。
没有责备,没有质问,只有一句近乎祈求的叹息,让楚淡墨的心微微的一颤,紧紧的抱着凤清澜,用她的行动来向他保证。
“清澜,我们快走,我估计沁县就快发生地震了。”纵然眷恋他的怀抱,可是楚淡墨不得不冷静的说道。
凤清澜闻言,脸色也变得异常的凝重,如今正逢大乱时期,若是此时发生了地震,那么大靖将会彻底的失去民心,更加助长了叛军的声势,以及给他们造谣煽动的借口。
“清澜,莫急,此时未必是坏事。”凤清澜的担忧楚淡墨自然知道,她高深莫测的一笑,而后牵起凤清澜的手,“我们先离开这里,出去后从长计议。”
凤清澜见此,便知道楚淡墨已经想到了应付的对策,于是由着她拉着自己走,可是才走了几步,凤清澜猛然又想到了什么,停下来问楚淡墨:“墨儿,你可能解‘碎心’之毒?”
楚淡墨是聪明人,立刻便猜到了:“圣上种了‘碎心’?”
凤清澜颔首。
楚淡墨却摇头:“‘碎心’之毒,无论是毒药还是解药都需溶合制毒人之血,这世间唯有制毒人才能有解药。”
凤清澜听后,薄唇抿了起来,转头看了倒下的南宫雪月的尸体,而后目光眺望向与他相反的方向,漆黑的凤目中有着一丝难得一见的犹豫与挣扎。
了解凤清澜之深的楚淡墨唇角一弯,松开凤清澜的手,拿过凤清澜手中的笛剑,走到南宫雪月的身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将瓶子内的丹药取出来,拉起南宫雪月的手,深深的在她的腕上割了一刀,将一股鲜红的血液接到瓶子内。而后收起瓶子,回到凤清澜的身边,拉着凤清澜转身朝着那有解药的方向而去。
“清澜,只要有可能就不要放弃,我们便去看看又何妨?”楚淡墨拉着凤清澜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劝说道。
凤清澜眼中那一丝茫然恢复清明,反握住楚淡墨的手,拉着她迅速的朝着那边走去。
然而道路的尽头是一件密室,漆黑阴暗的密室,楚淡墨站在外面便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之味,猛然间,楚淡墨似是想到了这是什么味道,侧头对凤清澜蹙眉道:“清澜,也许里面关着的便是南宫雪月从莽林山带过来的猛兽。”
“应该是。”显然凤清澜也是闻出了其中的不同。将楚淡墨拉到身后,如玉的三根手指一响,几簇火苗便飞腾而起,准确的落道了密室的蜡盏里,黑暗的房间霎时亮了起来。
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楚淡墨不由的到吸一口冷气。这件密室很大很大,一个个铁笼里锁着一只只森林猛兽,猛虎、雄狮、猿猱甚至巨蟒,它们似乎刚刚在沉睡中,房间一亮,一个个都苏醒了,眦面獠牙的嘶吼着,凶猛的撞击着铁牢,铁牢被它们强壮的身躯撞倒摇摇欲散,好像下一刻便能冲出来一般。
“清澜,你看。”楚淡墨伸出纤细的食指,指向最中间的那巨大的铁牢内,那里面困着一只近百尺的巨蟒,粗壮的身躯盘旋在足可容纳数百人的铁牢内连挪动一下都十分的艰难。然而楚淡墨所指的却是拧起的身子上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那里面装的应是‘碎心’的解药。”凤清澜顺着楚淡墨的手指看过去,目光上移,看着那铁牢之上由上面悬下来的一个细线。
楚淡墨顺着凤清澜的目光看得那根细线后推测道:“那根细线应该是捆住解药的,刚刚地面震动时,将它震落,掉到了铁牢里。”
凤清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推测。
“清澜……”楚淡墨犹豫的看着凤清澜,用目光询问他的意见,是不是要去取解药。
“墨儿,我……”
“叮叮哐哐!”凤清澜正要开口说明自己的想发时,铁链松动的声音格外响亮的响起来。
楚淡墨暗叫不好,果然她猛然回头,恰好看到离她最近的铁牢摆出一个粗粗的铁链,而铁牢便是由这根铁链所捆绑住。更加的糟糕的是,楚淡墨此刻才发现这些铁牢似乎是用同一个奇长无比的铁牢环环相扣的锁住的。一旦第一个铁牢被撞开,那么后面的……
“墨儿,快走!”凤清澜当机立断,拉着楚淡墨反身便狂奔。
奔出密室,就听到“哐当”一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铁牢被撞开了。不能凤清澜和楚淡墨思考,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一个个铁牢被撞开的声音还没有结束,“砰砰”地面被奔腾的强大力量踏的震动起来。
凤清澜转身就看到,一只凶恶的猛虎朝着他这边飞奔而来,那样狰狞凶狠的血盆大口,那样饥饿幽光的可怖目光,就连凤清澜都不由的瞳孔一缩,好在他足够的冷静,立刻运气于掌心,一掌狠狠的拍打在石门上,在那当先冲来的大虫正好冲过来时,石门重重的合上,楚淡墨不由的松了一口。
然而石门刚刚合上,便传来一声极重的撞击声,想来是那只老虎恰好狠狠的装在了石门上。可是楚淡墨一口气才刚刚松下,一门之隔的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中间杂的撕裂之声,浓浓的血腥之味,让楚淡墨可以想象里面那只被撞死或者撞晕的老虎是如何被后面赶上来的猛兽撕碎啃咬的场景。
“清澜,我们必须快走,这些东西已经饥饿太久,数量如此庞大,这门坚持不了多久。”
“砰!”楚淡墨的话音才刚刚落地,猛烈的撞击便想起,站在石门外的楚淡墨因为这撞击带来的猛烈的震动差点儿站不稳,好在凤清澜眼疾手快的将她搀扶住。.l[]可是楚淡墨一稳住身子,抬眼便看到石门已经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凤清澜没有多说什么,长臂一勾,拦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便一个点足飞身,以最快的速度飞掠而去。
就在凤清澜抱着楚淡墨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这一条密道的尽头,那一道什么被一根粗壮的蛇尾击的粉碎,碎石飞跃的极远。已经转入另一条密道的楚淡墨回头甚至都能看的横飞而过的碎石,楚淡墨目光不禁一凝。
“清澜,这样不行。”楚淡墨侧头对上凤清澜的目光,“这些东西如果不彻底的将它们处决于此,必定会给沁县造成更大的危害。”
“我知道。”凤清澜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应付这么多这种东西,他也没有把握。
“清澜,你从这儿进来,一共有多少道石门。”楚淡墨问道。
“前面还有三道石门。”凤清澜脚步不停的回答。
楚淡墨的手摸向腰间旋挂的锦袋,大概算了算,最后咬了咬唇;“只能一试。”而后取出一个小瓷瓶,拨开木塞,让那一阵阵诱人的肉香散发出去,“清澜,加快脚程,这个密道不止一个出口,我必须将它们全部引向我们这一方,一并毒杀。”
“嗯。”凤清澜应了一声,脚下的速度的确更加的快了起来。
而凤清澜越发的快,那些被诱惑而来的猛兽更加的快,楚淡墨目光冷冷的锁住那些越来越近的野兽,当先的便是那一条巨蟒,它本就身子极长,沿着墙壁梭着更加的快。一手握着那香瓶,一手从锦袋中再取出一个小玉瓶,将里面的药水泼洒在墙壁上。
当那巨蟒的蛇信几乎要碰到楚淡墨的脸颊时,顿然甚至一阵猛烈的抽搐,那痛苦的嘶吼震耳欲聋,它沾上药水的身子,极快的腐蚀着,甚至发出阵阵恶臭。
巨蟒的恶臭让身后穷追的猛兽不由的放慢了奔跑的速度,楚淡墨哪儿能这样放过它们,让凤清澜在第一道门停下来,将那香瓶中的药水滴出一滴,瞬间肉香四溢,飘散而去,很快就掩盖住巨蟒被腐蚀后的恶臭,再次激发了野兽的兽性,嘶嚎着奔腾而来。
楚淡墨又将个麻雀蛋般大小的蜡丸从锦袋中取出,尖利的指甲将蜡丸划开,对凤清澜使了一个眼色,在凤清澜运功将石门闭上的一瞬间,把蜡丸扔了进去。
由于药粉的数量小,楚淡墨和凤清澜的速度都有所减慢,这一次石门并没有完全的合上,一只雄狮的大爪卡出了一个细缝。
无疑,这只雄狮是最先被毒死的一个。
楚淡墨对凤清澜点了点头,趁着后面的还没有冲上来,凤清澜再一次拦着她以最佳的轻功飞跃而去。
楚淡墨便用了这样的方法,在她所以的东西都耗尽之前,终于将那群猛兽一个不剩的毒死在了密室。
这一边楚淡墨和凤清澜解决了一个后患,沁县也同样解决了一场大乱。没有出乎凤清澜的预料,石顺林趁着凤清澜去营救楚淡墨之时,带着冒充沁县的衙役捕快,以及驻守沁县的士兵,假传圣旨,说盛泽帝因为四处疫情严重,而下令屠城。
所有因为楚淡墨到来的百姓,正在忐忑期待之时,官差士兵撞入家门,没有任何理由的将老弱妇孺都抓了起来,全部押到沁县城门口,一切都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做完。
站在城楼上的石顺林满脸不忍的对着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声悲意怆的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我知道你们都是无辜的,可是陛下有令,四处疫情横肆,要将沁县所有,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给位相亲我们做黎明百姓的,自当为君分忧,你们一路走好,每年清明十五,我都会为你们口头赔罪。”
“石大人,我没有患瘟疫,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