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品酒遇女间趣事(1 / 2)

披着淡黄衣服的梅花儿枝丫摇曳,显得慵懒。这又有些像是浪漫的陈俗套路,可雷厌奚喜欢。

“我开始找了哦。”她平静的对着一只摇摇欲醉的梅花说道,冰冷霸道的声音却含着数不尽的温柔,在温柔中那股强大的感觉又那么容易显现。

厉明雨笑道:“我们玩躲猫猫吧,你来找我来躲,限时十分钟,就在家里,不能躲后院儿。”

雷厌奚眸不转头不动,平静的望着前方片刻后像是迟移症般的回答道:“哦,好。”

于是雷厌奚望着电视在心里默数着数字:二十······三十。慢慢像梅树走去。

“我开始找了哦。”

走到一处,窗外飘起绵绵细雨,她开始放声高歌:“寒雨逗趣细梅,韶华绚烂,不过岁月风吹雨打。早秋思靠温庭筠,奈何乐尽不思鱼幼薇,枕上浅垂泪,花间暗断肠!”

声如细水长流,慢慢躺入心潮,却在其后令人潮水此起彼伏,慢慢掀起浪涛,再也无法平息。

“扑通”一下,左手边房里有动静,雷厌奚迅速开门,看他红了眼眶,问道:“怎么了?”

他像个伤心极致的小孩一样,痛心疾首般哽咽道:“怎么这么悲?”

雷厌奚望向窗外,嘀咕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悲······”

厉明雨追问道:“你啥时候唱那种比较欢快的?”

雷厌奚没有回答,牵起他的手往楼下走去,到了门外,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输了。我要你陪我去冷然家。”

厉明雨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走在她身旁哦了一声。

这也年连带着周围长出了许多梅树,梅花轻飘,花瓣悠闲淡雅,随风似长河流淌,好似山野间絮絮飞舞犹如极光星河般绚烂的相思林。

他提着两斤小酒,蹦蹦跳跳的朝着山野间蹦跶,似乎清晨费心懊恼的苦事早已忘却。清晨还在呕心沥血的为学生们普及知识,生怕他们以后工作时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如果不好好学,到时候连欲哭无泪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因为李岩海,如今的他连讲着众所周知的知识都是字斟句酌的。梅花芬芳需要经历寒冬的荆棘,越是冻寒刺骨的凛冬越更能尝到梅花的芬芳,那种锋芒尽露,苦尽香来的芬芳,更能沁人心脾,更能深入人心。这些学生应当如此。

有些无趣的在他的邻牙利齿中说得八面玲珑,这人便更深得人心了。

“老师,前面那个······激极线的知识点麻烦再讲一下。”

戴越笑了笑,没有丝毫不胜其烦的怒气,只是又一如既往的将那个学生所指出的知识点一丝不苟的从新讲解一遍。这不仅是一名教师的本分与职责,更是他对事顺势又理想的态度。

忙得不可开交,但散心陪佳人的时间还是得从百忙之中抽出来的,相思林里插着的那柄陈年却未生出半点腐朽之意的银刃,在脚步踏在枯枝落叶嘲哳的声音中依风摇摆,锵锵作响,令人浮想联翩。

大抵是两位天长地久有情人,剑舞风中情绵绵。

实在美好。

戴越慢慢走到钢刀前,挡住了刷刷寒风,盘腿背风而坐。看着银刃里模糊不清的自己,忍不住嗤笑了声。

“岩海,想你的第······抱歉,太忙了,记不住多少天了。小戮又走了,那只死肥猫······真不让我们几个省心,你说你在天上看着他,会好好的吗?算了,不鸟那个忘恩负义的。”

“小莲她又怀孕了,没准是个白眸俊俏小伙,也有可能是白发的。终是幼儿白了头,终是年少早沧桑,终是······有情人不得眷属。真的好想你。”

酒壶滚落,顺着飘飘花雨滚落而下,响声渐渐孱弱,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这第一壶酒啊,敬你······敬我们彼此的爱。”

他撑起身子往前挪了挪,想离爱人更近一些,他轻轻的朝着冰冷的刀刃轻吻。汩汩鲜血染红了刀刃,银光渐敛,直到完全被这充满爱意的腥甜覆盖,紧紧黏住,才意犹未尽的松开鲜血红唇。

“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与你结婚。”

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与你私定终身。

“小莲总劝我,要我找个好姑娘好好活着······”

话还没说完,便被这剑拔弩张的锵锵声刺得说不出话,尖锐刺耳,银光寒芒刺眼,欲瞎欲聋。戴越赶忙解释道:“我当然不敢,我可是很爱你的。”锵锵响声慢慢被微风抚平。他不自觉的抬起手去安抚着刃柄,一双杏眼含着痛心疾首的濡湿,蓦地闭上眼帘。

他强让声气稳定的说道:“真的······好想你。”

李岩海长得禁欲,白小戮那叫冷厉,一人飘飘似神仙,一人冷冷似魔鬼。李岩海对武学什么的不感兴趣,更不想像柳清莲那样在上面好费心思,于是危难来临时连后悔的想法都没生出,仓促之间就想着如何让柳清莲安然无恙的生出小孩。

终究有恙,令人欲哭无泪,就是不知道白小戮知道后会不会痛心疾首,对着柳清莲百般爱护,百般顺从。白小戮躺了七年,原本仅次于柳清莲之下万人之上的实力如今淡却了,连冷然都可以对他嗤之以鼻。

可内心的伤痕却依旧是让人耿耿于怀。

他仗一长刃在魔鬼人间使其生灵涂炭,但远远不够,那总反对新人类的思想就像是教会一样深深烙印在那些人心中,有些人想想就好,但偏偏有人慷慨激昂的想要造就一番作为,然后英明一世,或者名芳万古。

想也罢,可是却做了,还欲要做得彻底,霸道。可事实真的那么简单吗?

从金字塔开始,或许还要在早些,将那些埋藏地底的陈年旧事一丝不苟的刨出,会发现总有那么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新人类想着在流离颠沛,残酷冷血的战争中谋取利益。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贫民黔首,少些都会有着这样下作腌臜的想法。

白小戮穿着单调邋遢,但心思细腻,在除了生活以外的大事上通透无碍。他对这些隐晦却又疯狂肆意的事情强装镇定,实则清楚的很。但委实想不清,家里那位令人发指的大姐大为何一直显得风轻云淡,当真除了孩子与自己无所挂链?

他想不透,便懒得想,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嘛。

这或许又是戴越和李岩海互相喜欢的原因,他们在雄性的爱情中找到温柔和细腻,这是白小戮不敢想象的,不过爱了就是爱了。

死了也是死了······

想不了那么多索性不想得了。白小戮没了柳清莲唇角的酒味,失了柳清莲锁骨胸脯的芬芳,独自一人怅然若失的走在大街上。

银行卡内比原先存进去的钱多了十万。他不知道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柳院士在逝世之前留给了柳清莲多少钱,但既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人,必定留下了不少钱,买套房子······买十套柳清莲说的房子都搓搓有余。

“老板,要鸡蛋面不加鸡蛋,加面。”

“白先生口味真独特。”

白小戮面无表情,也没说话。

周围有人偷拍,他也懒得管,不打扰到自己就行。

只是这面吃起来,索然无味,肚子饿,又要顾着脸皮,便将它吃完了。

吃饱喝足,自然有些精神,只是瞳眸无光,惆怅三千。垂眸走在路上,显得阴郁。

柳清莲没有下山,或是不肯,白小戮就像将人家弃置不顾一样。他心不在焉,步子如履薄冰,摇摇欲坠。要是有人从背后碰他一下,指不定会被惊得哭天喊地或者勃然大怒。

白小戮想尽力将自己的价值提高,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在阴山悠闲自得的活着。他确实可以一直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柳清莲也不会对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他产生什么怨念,只是偶尔拿他来解解馋。

柳清莲一直显得慵懒,在慵懒中那种高挑妩媚的气质却又拿捏的死死的,这是众所周知板上钉钉的事儿。而白小戮在妻子与兄弟姐妹们面前就是那副痞性十足的纨绔外表,但却不爱说话。在外人或者小辈面前只要不喝得烂醉不省人事就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是卑微者或者说自卑者自心灵深处的一种本能。以至于柳清莲一度怀疑他患上了嫉妒抑郁症,有时候想让他撕心裂肺的哭出来,或者让他怒气冲天的爆发,这次让他出来,或许真的可以让他舒心些。

这就是柳清莲在老公面前的大女子主义——男性可以为女性牺牲给予相对的保护,女性可以做男性最坚实的后盾,无论是精神上的给予或者身体上的积于亦或是物质上的积于。当然,两者可以互换,互帮互助,相互依附或者相互不依附,取决于一对璧人双方的看法。

柳清莲是很具有价值,或者说价值较为丰富的女性,她无与伦比的价值是浑然天成的,是无论许多男性女性无法匹敌的。她不需要男性的庇护,她对生活有着自己的最求,比如一套房子,那日与白小戮谈天说地想到的房子。

现在因为男女比列愈发失调,是因为许多朝气蓬勃的女孩被残害,或者少部分女孩不想活在前线军队男人们的庇护下,选择暗无天日的特工生活。

于是“女权”二字间接在许多男人口中变成了贬义词,因为确实有些三观实力都不咋样的女性打着生育能力去获得想要的。失身什么的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从而在某种角度上那些女性因为自己能生育的能力从特权变成了义务。

冷家三小姐就是这样打着“女权主义”活着的。

“老妹,我们就当冰释前嫌,你跟哥说说儿,啥时候破的处。”冷然不怀好意的问道。

雷厌奚和厉明雨也看出他笑里藏刀,眼目里的凶狠,只是当作别人的家丑来看,毕竟,没人嫌笑话多。

三小姐冷冷的撇了冷然一眼,愈发的冷。没好气的说道:“老娘在初三毕业的时候和一帅哥来的,咋滴!羡慕?”

冷然谄媚笑道:“当然羡慕,不像你哥哥我,现在孩子才四五岁,嘿嘿。”

厉明雨显得好奇,问道:“那男的没和你在一起?”

三小姐心高气傲的说道:“就他?一炮的事儿,玩玩就甩了。”

这话厉明雨觉得刺耳,提声说道:“你这不是骗人家感情嘛!”

三小姐艳眉一翘,鼻头一昂,更显得雍容华贵,却是及其傲慢蛮横,她提高语调说道:“就那种男人,中国就有无数个。谁叫我是女孩子,这叫女权!懂吗?女权。”

厉明雨嗤笑道:“呵!还女权!”

三小姐懒得管他,昔日对他的好感在雷厌奚面前荡然无存。冷然觉得气氛不太融洽,坐在中间当个中间人自然不舒服,说道:“男女应该平等,女权也不是你任意挥霍,不······”他斟酌一下说道,“安分守己的理由。”

三小姐勃然大怒,起身吼道:“冷然你这人好狗,你偷偷上了山里老人家的女儿,是不是觉得女性就是你们男性的附属品?”

冷然愣了一下,沉声说道:“优秀的男人,是不怕男女平等的。”

三小姐气势旺实,趁热打铁道:“所以说,我这叫女权主义!管得找吗你?”

雷厌奚觉得这家丑顿时不好玩儿了,慢悠悠的说道:“女权,是指女性可以不用依附于男性的庇护下去生活,是指可以自食其力的强大的女性。你当年被人睡了,不就死因为手机被那人抢了又不敢告诉家里人而已,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三小姐目瞪口呆,雷厌奚补刀说道:“显得高大上。”

三小姐恼羞成怒,可想着雷厌奚的成就和她胸气十足的胸脯,在想想自己是个纨绔,浑浑噩噩那么多年,左左右右无法反驳,一时语塞,满眼通红,腮帮子气得鼓鼓的,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捂着脸跑上楼去。

雷厌奚闭眉摇了摇头,轻轻啜饮浓茶,有些迟钝的望着厉明雨打趣道:“她刚才是在看我的胸吗?”这样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的开玩笑,实在让人笑不出来。

冷然望着厉明雨面红耳赤的面孔说道:“你两还没来啊?”

厉明雨也急了,满脸通红的朝屋外跑去。雷厌奚又摇了摇头说道:“他这辈子估摸着除了他妈和寒萌,就牵过我的手。那日亲了他一口,他似乎想来,但是我要睡了。后来从阴山回来后就对我避而远之,却又想看着我。”说完朝窗外望去,不出所料,厉明雨正怔怔出神的望着她。

像被捉奸一样的他惊魂难定的背过身去。

冷然笑了笑,说道:“或许是考虑你家那比我还狗的狗父亲吧。”

雷厌奚说道:“今儿来玩也玩了,不说废话。说正事。”

冷然郑重其事的说道:“几十年前抓萌萌的那位是左家人,左家是杭州明月服装分店旁的一个大家族,盛产美女呢!”他顿了顿,厚颜无耻的问道,“您以前不学医吗?话说怎么断定现在女孩儿是不是处女的?”

雷厌奚不紧不慢的回道:“新人类女性处女膜虽然会碎璧复原,但是男性的液体少部分会在那道子里面与女性肉体融合,在以后的锻炼中女性的肌肉纤维会被那总物质所加强,加强后的与原本的不一样,很容易检测出来。”

冷然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及认真的神情却贱兮兮的道出:“看来以后得和萌萌多来几次了,让她更强大。”

雷厌奚知道他耍嘴皮子厉害,于是泼一盆冷水:“当然,进化到一种程度就会提升一个层次,到时候那些液体会慢慢脱离肌肉纤维,顺着汗液流出,女性人体本身就会不在靠那种东西抄近道了。”

冷然大失所望的叹了口气说道:“哦。”

雷厌奚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说道:“不过阁下的脸皮实在有些厚了,你家萌萌要是听到这句话,你不得吃瘪。”

冷然苦笑道:“您这时候拆我台子实在不好。”

雷厌奚收回目光,说道:“又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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