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气息还未喘匀,答道:“少爷,今日真是好生稀奇,除了杜家少爷,那几位均不在府中,小的给门子也递了银两,烦请他们等他们少爷回府后将请帖转交,虽然都收了,可是刚才小的才又转了一圈,那三位少爷竟是一个都还没有回府。”
秦子卿拧眉,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哪里就这么忙了?别是因为什么事而躲着自己吧?“那杜家的少爷呢?”
“杜家的少爷倒是爽利,不过当时他还在练武,他交代小的,说是他要等今天练完武之后才能来,要比少爷说的时间晚些。”
这小子不是最讨厌练武的么?平常有这样的要求,他巴不得拿这当借口不去练武呢,怎么今日竟是这样?这半个月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疑惑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想起上元节他为他和董婉创造机会相见的事情。
酒楼不远处的茶棚下坐的那个褐色身影依然在时不时的朝这里看。他们几个人不来,便如同自己少了眼睛和手一般,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行事。在秦子卿无限的焦急的期待中,终于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声。清隽的少年却是穿了一身白衣,飞速奔来。
“对不住啊,我来迟了······”杜飞羽开了门,后面的话咽到了肚子里。疑惑的挠挠头,笑着问道:“怎么他们还没有来么?”也不等秦子卿回答,先倒了几杯水,大口喝着。
待他坐下,秦子卿才问道:“这半个多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个个的都不肯见我,便是你,也变得不一样了。”
杜飞羽听了却惊喜道:“变了吗?我真的变了吗?”说着呵呵笑了两声,带着一些羞涩的意味问:“子卿兄,你看我是变得好了还是不好了?”
秦子卿斜睇着他,这人真会抓重点,“没有变得好不好,不过是有点奇怪罢了。”
“奇怪,哪里奇怪?”杜飞羽站起来往自己的身上瞅,看了看衣袖袍服,“没什么奇怪的吧。”
秦子卿早已喝够了茶水,双手环抱,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火焰,杜飞羽只觉得自己若是再说一句话,秦子卿就要上来灭了他一般,当下便闭了嘴巴,坐在位子上老实了。
秦子卿这才很认真的问道:“这半个月扬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看到秦子卿递来的一记眼刀,忙改了口:“你那位苏家的妹子离家出走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说道此处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你肯定是不知道,不然你该去找她呀,怎么会来这里请我们喝酒?你最近去了哪里了?我跟你说,知府去苏家帮人提亲呢,估计是苏家小姐不答应,所以才离家出走的,你赶紧去苏府问问,去寻人吧。”
眼看着杜飞羽叽里呱啦的说的唾沫横飞,秦子卿忍不住拂了拂衣袖,“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请你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给我帮忙的。可是,他们几个好像是故意避开我的。你可知此事与他们可有什么关系?”
杜飞羽这才安静的坐下来,仰着头仔细想起来,却是徒劳的说道:“我最近忙着练武呢,并不曾同他们相聚在一起。不过,前几天我同董姑娘喝酒的时候倒是听她说过两句,好像是说让知府保媒的人跟刘家有什么关系呢。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趁时间还早,你不如去找刘灵均问问。”
“他们几个如今都避着我,我便是去了也不一定见我。不如以你的名义,约他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