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百灵峰的第十天。
这是一座美丽的山峰,峰上的有九个师兄、师姐。
师姐们都长的好好看!
染云师姐最温柔了,她总是笑着,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很好听;
幻星师姐看上去长得跟我差不多大,她最讨厌了,老爱拿虫虫吓唬我,嘤…
梓桐师姐就特别懒,从来不走路,都是用飞的;她说胸前的累赘太大,这种苦恼我不懂;
我觉得吧,还是暮微师姐最美了。
她不怎么爱说话,但她做的酱肘子,比爹爹重金请来的江南大师傅做的还好吃很多很多。
师兄们都对我很好,互相之间感情也超好的。
二师兄和五师兄,刚刚结束三个月的闭关,我也是昨天才见到两位师兄;
两位师兄一见到我,就一人一件、又一人一件地送了我好多好多东西啊!
什么丹药、阵图、星盘,都快堆满我的小柜子了。
大师兄虽然总是板着脸,但我知道他跟爹爹一样,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最关心大家的;
有几次我熬夜背六十四卦的时候,还看到大师兄很细心地去查看其他师兄们睡的好不好呢。
六师兄和师兄特别勤快,每天都抢着帮梓桐师姐做这做那;
有一天,梓桐师姐说要下山去落星镇买些胭脂水粉,六师兄和师兄就说要背她去。
总之,大家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太喜欢这里了。
虽然功课很多,学的很辛苦,但我一定会努力的。
爹爹、豆郎哥哥,等着多多儿学成回来。
哦对了,明天就要正式拜见师父百灵星君了。
好、好紧张呀!
还有,也不知道乐天哥哥怎么样了,有点担心他…】
——花想容的百灵峰初体验
就在百灵峰新晋小师妹花想容,端坐于百灵宫第二层的珍珑阁内,歪着小脑袋眺窗远望思故人之时。
百灵宫外,起行居。
其中的一间清雅的居室内。
书房,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与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对面、闭着眼,盘腿坐于竹塌上。
二人正当中摆着张棋盘,其上空空如也,既无黑子也无白子。
“十九路一十一。”男人道。
青年随即便接,“十七路一十六。”
原来,二人下的,乃是盲棋。看样子,已进入战势胶着阶段。
男人眉头微拧,思索一番后:“十三路一十二。”
青年唇畔绽出一抹笑意,“师兄,你又何必硬撑呢?”
男人冷哼一声,“师弟又何苦嘴硬?”
二人看向对方的双眼,同时一虚,便听那棋盘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微响声。
不多时,那棋盘‘嗙’的一声,化作木屑齑粉,纷纷扬扬落在两人头顶。
却,沾不得身。
仿似二人身周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屏障,将这些粉屑阻挡于外。
横向另一边的房内。
一个身材极为健硕、肤色古铜的壮汉与另一个身着立领衫袍、一脸书卷气的年轻男子,四目相交,空气中似有火花迸发。
“老,你什么意思,说好的一人一天,明天轮我陪七师妹。”
“六师兄,你可是忘了,上个月师父让我去腾蛇阁办事。说好那天是欠着的,这不正好,明天补还给我。”
“早不说还、晚不说还,偏偏选在七师妹去酒池峰采泉水这天。老,我看你这是故意找茬。”
“诶,六师兄此言差矣,有欠有还再欠不难。诶,六师兄,你怎么还上手了呢?诶诶,我还手了啊,我真还手了啊…”
这排起行居对面。
同样也是一排起行居,但明显诗情画意许多,门前栽着几株东府月桂。
未到花时,不闻金桂飘香,只得绿荫一片。
最头上的一间房内,坐着三名女子。
一如花多多认为的那样,个个都貌若天人,气质脱凡出尘。
“师妹,你又胡闹!”
一个蛾眉似远黛、面容温婉如皎月的女子,柔声嗔怪了一句。
眉间勾着一抹朱砂月牙的暮微仙子,掩唇轻笑,拿眼看向半躺于自己身侧的女子。
此女穿着一身颇为紧致的水蓝纱裙,倒也不是省布料,而是丰润得恰到好处的身形,令这纱裙显小了些;
最乍眼的,当属衣襟领口。
不堪生命之重的梓桐仙子,剥了颗莲子丢进嘴里,不以为然道:“哪是我胡闹,六师兄和师弟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怪我咯?”
温婉的染云与暮微,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梓桐仙子脖子以下、小腹以上的位置。
嗯,不怪你,怪它们。
梓桐吃完莲子,将莲蓬丢到一旁,拍拍手道:“对了,大师兄呢?一天没见人影,也不知躲哪去研究他的新机关了。”
暮微当即脊背一僵,眉头一蹙、月牙一抖,无奈道:“这回也不知道会是谁倒霉。”
染云起身走到门旁,带着浅浅笑意淡然道:“死道友不死贫道。要不,这回让老四顶上吧。”
梓桐双臂撑在身后榻上,用力地挺起身,应和道:“同意。”
“附议。”暮微仙子也连忙点头。
百灵峰后山腰,正在掏马蜂窝准备晚上跟大家开个小玩笑的某仙子,突然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寒意。
她眨了眨一双清澈无比的美眸,茫然道:“师父,是你吗?师父,幻星真的什么都没做哦,没有伤害可爱的小蜂蜂。”
十峰之外,岿然峰。
一位白须及胸、头戴鱼尾冠、身着朴素长白袍的老者,辞别各位星君,飘身至一只巨大的仙鹤背上,刚飞出一会儿,右眼突地一抽。
老者当即掐诀推算。
“不好!”
云雾缭绕的半空,回荡着老者的一声低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