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在头疼欲裂中醒来。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立刻有种昏死过去的冲动,头疼的像是被大象用脚狠狠踩过似的。
“醒了?”
一道淡薄又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慕容轶揉了揉太阳穴,睁开双眼,见鬼冶正坐在桌边吃早饭,阵阵饭香飘进他的鼻中。
“什么时辰了?”
他一张口,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行,完全失了真。
鬼冶淡淡道:“午时一刻了。”
“已经午时了?”
慕容轶震愣了下,没想到自己竟睡到这个时辰,再一看鬼冶,合着他吃的不是早饭,是午饭。
“你怎么不叫我啊?”
他从五岁开始,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了,更何况像这般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情况。
“叫了,你没醒。”
鬼冶喝一口汤,对上他怨怪的眼神,又没好气地补上一刀,“你睡的跟死猪似的。”
“……”
慕容轶想撑着身子起来,一起身头疼的他又倒了下去,眉头重重蹙成一团,“我不是吃了你给我的药丸了吗,怎么还会醉?”他还幻想着能够把萧湛喝倒,让他在他面前趴下呢!
结果自个儿也趴下了。
鬼冶轻哼了一声,“我的解酒丸也是要跟自身实力相匹配的,架不住你往死里喝啊。你应该庆幸喝酒前先服用了药丸,不然喝下八坛酒,你这会儿已经挂了,直接入皇陵了。”
自家兄弟,鬼冶怼起来完全不留情面。
“我和萧湛喝了八坛?”
慕容轶不敢置信地问出口,又紧张兮兮地问,“我喝醉了,没出什么洋相吧?”
他还从没在明溪面前喝醉过呢,要是出了洋相,那这辈子就没脸见她了。
鬼冶凉凉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慕容轶被他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猛地坐了起来,强忍着头晕目眩的失重感,白着脸问:“不会吧?我真出洋相了?我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做什么特别出格,特别丢脸的事情?”
鬼冶不由想起萧湛昨天在明溪面前走直线的场面,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慕容轶的脸直接黑了。
完了,他肯定丢大脸了!
慕容轶慌的一比,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奔到了鬼冶面前,一屁股坐下,什么皇帝的端庄雅正全都没了,紧紧盯着鬼冶,“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别光顾着笑,跟我说说啊。”
鬼冶收了收笑意,看着慕容轶慌里慌张的样子,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十一一样。
他从旁边端过一杯早就备好的蜂蜜水,递给他,“把这喝了。”
“哦。”
慕容轶连问都不问他这是什么,接过杯子,老老实实地将其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他不由拧了拧眉,“什么东西,这么甜?”
“刷碗水。”
鬼冶面无表情地蹦出一句,舀了一碗粥端到他面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