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青年才俊(1 / 1)

公子帆在这青楼中远远地看着一个白面小生,脸上挂起了一丝弧度。既然遇上了,就没有不打招呼的道理,所以公子帆走过去,轻轻把手搭在那个青年才俊的肩上。可是还没等到搭稳,那名男子的手就已经到了公子帆的脖子上,逼迫公子帆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萧静儿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的速度可以逼迫公子帆躲闪,不免有些好奇。在宫中养得久了,当然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真正的高手对决,她这还是头一次见。

公子帆后退一步,正好膝盖就可以伸开提起来,但是对方却没有闪躲,肘部重重地向下砸下来。但是对方没有防住公子帆在他弯下腰来攻击时,公子帆的手指轻轻在他背上点了一下,那人就朝一边软了下去,公子帆的腿也随之停在半空中。

不见得速度快就稳操胜券,同样也要有头脑。这些并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熟能生巧,可不就是这个道理的归纳吗?

公子帆的速度很快,动作只是凭空定了一下,就伸手扶住那个即将软下去的白面小生,轻轻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为他解开穴位。高手的对决有两种,一种是一招定胜负,一种就是细水长流、不分彼此。显然,这就是那第一种。

在之前,下了楼的那名青楼的老板还想着等他们打过之后要怎么赔偿自己呢,可是短短数下,都不够眨眼的功夫,这场比试就算是打完了,这下子愣住的可就是那个老板了。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情况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眼下这种还没开打就打完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见。而如今,看到刚刚还拳脚相对的两个人毫无违和感的站在那里嘘寒问暖,他的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刚刚自己看错了?

却见那白面小生向他们这边走过来,吓得那老板不经后退几步。可是白面男子就像根本没看到他一样,径直走到萧静儿的面前躬身行礼道:“小生沈佳书,与云兄有过过命的交情,嫂子来我这里,佳书实属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萧静儿也是识大体的人,也是微微行了礼数:“既然沈兄弟与夫婿为生患至交,便也是一家人了,何须这么生分,倒显得我这个嫂子不近人情了。”

沈佳书一听就明白了,不由得“嘿嘿”一笑:“嫂子果然是英明大义,难怪云兄总是对你念念不忘。”

一听这话,萧静儿就知道他在耍嘴皮子,也就没有接他的话茬,公子帆走过来叹了口气:“先处理一下正事。”

听公子帆说有正事要处理,旁边的那个老板可就慌了,连声说道:“两位公子爷,别动手,我卖、我卖,可千万别动手。”他是怕了,刚刚两个人动手,他可是亲眼目睹了,下手可是凶猛至极。他也算是一个老江湖了,是不是真枪实弹的打,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所以一见这架势,他就不敢多说了,就是有一百个自己也不够这两个人打啊!

公子帆的眉毛轻轻挑了挑,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可是吓坏了那个老板,说好听点,那叫笑里藏刀若是说得直白点,可不就是起了杀心吗?当然,公子帆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他也是有原则的。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看不惯之前那个小二拿着自己的身份去恐吓自己的阁徒,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继而收起了桌上的两个钱袋,侧过身转向了那个青楼的老板。

就在这一瞬间,青楼的老板可是吓破了胆,一时间,周围的味道就不怎么好闻了。只见那个青楼老板的下衣衣摆湿了一大片,屎尿迸出,双目向上翻着白眼。这是公子帆没有想到的,只能自嘲式的笑笑,看来这下自己还得给他治病!

那个叫沈佳书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子帆,却没有说什么。公子帆的能力他还是知道的,这种病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就是搭个脉象的事情,之后一开药方,按方子吃几味药就好了。公子帆的药理可是师承玉面神医啊!

玉面神医还有一个名字叫鬼面神医,因为面具是冰冷的,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生机的,所以给他冠以“鬼”的色彩。而且鬼面神医治病就鬼道啊,甚至可以救治一些诡异的疑难杂症,所以又给予了他一个“鬼手”的称号。以至于后来知道他是玉宗的外支,这才了解了这个玄学术士之所以“鬼”的原因。

可是公子帆治病就遗传了他“鬼”的独到,所以才被玉面神医所赏识。就连玉面神医的首徒宣子怡也不曾达到这“鬼”的境界。

公子帆让人带他去换洗清理,又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行医箱,好似一个郎中的打扮。可是偏偏公子帆就是,干什么像什么,给人一种踏实感。

突然一个虬扎大汉冷哼一声,道:“你这个毛头小伙能治好我们老板的病?”

公子帆对那个虬扎汉的话聪耳不闻。倒是看到沈佳书眼中射出一道冷光,斥退了身后的虬扎大汉,上前稽首,道:“云兄,此病非常人可医,我们没必要这么献殷勤。”

公子帆哈哈一笑,沈佳书以前是个纨绔子弟,臭名远扬,甚至连大街上卖糖葫芦的大爷都知道他这个纨绔子,这大汉身为一个正宗的江湖人士,自然不相信沈佳书身边的人能够治好这个病,毕竟这个病还是他们两个造成的。

公子帆是谁,可能在江湖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但是公子帆长什么样,恐怕只有那些个江湖上顶尖的豪杰才知道了。或者说,在几年前,公子帆随便派一个人去顶替自己到朝堂里去也未尝不可,只不过,是他的责任和苏航的心,让他抛不下这份责任。

“阁主,没必要和他们多废话,我们走吧!老子早就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不知何时,那个趴在地上的醉鬼阁徒已经搬了张凳子在他们身后坐下,反倒是这突然的一句话吓着了一直注意观察公子帆这里动静的萧静儿。公子帆摇摇头,愁苦不已。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个老板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吗?要是他不知道,那么这么多年的檀香阁阁主他算是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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