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段:疯狂灭口(1 / 1)

颜永章是一个老警察,他深知侦破此案的关键所在,所以,他一出来,首先一支小竹镖串着小纸条飞钉在粑耳朵勾文革房屋的木柱上,勾文革一见竹飞镖深插木柱之上,当时就吓傻了似的呆立不动,半晌,母老虎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她知道,是颜永章回来了,既然飞镖传信,他就不会出现,她伸手推开吓得呆傻的男人,拔出竹镖,也被颜永章那深厚内力所震慑,这竹镖要是射入人的胸膛,岂不是要穿胸而出吗!她也胆战心惊地看着纸条上的字:限三天内交出杀人凶手!五天内交出无字经书!否则,此竹镖穿身而过!她半天才合拢惊吓时张大的嘴,慢慢走进卧室。慢慢静下心来思考,觉得颜永章不可能识破了她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知道是我易容嫁祸给他,就连勾文革四人也不清楚是我易容打死人的,但是,她深知颜永章肯定要替公安局追查鬼王和百忙打手,这两个蠢货肯定经不住颜永章的威吓,出卖是我在幕后操纵他们,从而暴露自己,这该如何是好?

她又慢慢走出卧室,见勾文革依然傻呆在那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地吼道:你老龟儿吓傻了还是咋个的?还不快去找他们来商议对策,那鬼影人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难道还要老娘去替你们送死不成?粑耳朵不敢说一句话,甚至看都不敢看他老婆一眼,灰溜溜地去找到鬼王烂军师和百忙打手,四人呆藏在烂军师家里,深怕碰上了鬼影人,鬼王叹气说:这样藏来藏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况且,我们连谁是鬼影人都不知道,更没有见到过他的真实面容,完全处在被动之中,叫我们想得出什么好对策?百忙打手说:无字天书是我们给他弄丢的,可我们怎么知道打死王兴德的人是谁?他跟我们要凶手,他这不是按住女人要鸡鸡吗!烂军师说:你就只知道打人,难道你还不明白打死王兴德和季大贵是张姐易容颜永章干的吗?其余三人一惊!粑耳朵鼓大眼睛盯着徐大九说:说你龟儿子是个烂军师,你他妈还真会血口喷人呀,公安局都查出他二人是被一个内功高手一掌击碎心脏而死,你还睁大眼睛说瞎话,说什么易容颜永章,世上有那种易容术吗?我老婆是那种武林高手吗?鬼王说:勾哥先别忙着生气,大九哥也是一种猜测,你想一下嘛,张姐凭什么说王兴德一定要在七点二十五分钟,被人打死,而提前叫你到区上用电话向公安局报案,难道她是神仙会算?而季大贵的事,她又安排得这样巧妙,难道这只是一种巧合吗?烂军师接着说:所以,那鬼影人不笨,他现在不知道谁在背后操纵我们,就只管向我们要凶手,我们就成了耗子钻进风箱内,两头挨打受气,还找不到诉苦的地方。百忙打手哇地一声说:原来张姐把我们几人当枪使!

烂军师说:这么多年来,我们啥时不是被她当枪使了?

勾文革问:难道我们这么几个人为了惧怕一个颜永章,你们就要出卖我老婆?

鬼王说:勾哥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张姐这么多年对我们的好处,我们怎么敢忘记呢?既然那鬼影人缠住了我们,张姐就必须和我们一起想办法对付他,而不是一味地叫我们给她当炮灰,给她做挡箭牌。

烂军师连忙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别忙,别忙,我觉得这个颜永章跟鬼影人好像搅在一起来了,完全一个人似的。

几个人沉默了好大一阵,鬼王才说:就是,不然几天前就到了鬼影人给我们的限期,今天颜永章一出公安局,我们就接到催命符,而且是那样吓人的催命符,除了鬼影人有那份功力,恐怕张姐也自叹不如吧?

勾文革又灰溜溜地回到家里,母老虎见他一人如丧考妣的烂样,鼓大不解的双眼问:他三个龟儿子是不是已经被鬼影人打死了,让你一个没出息的熊货回来报丧?粑耳朵劫劫地小声说:他们猜测你就是打死王兴德和季大贵的那个人,还猜测出颜永章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鬼影人,都藏在徐大九的屋子里,不愿出来。母老虎一愣神,问:你相信吗?勾文革忙说:不管你俩谁是谁,我都不去相信。母老虎又问:你不怕我就是那个易容颜永章的凶手吗?你不怕受到我的牵连而去藏匿吗?粑耳朵说:我怕什么?不管你是什么,我只相信你是我的老婆,我怎么会怕受牵连而丢下你去藏匿?谁敢出卖你,老子就让他去死。粑耳朵的当场表白,仅仅换来母老虎对他轻轻一笑,但他最后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母老虎,为了保全自己,绝不能让他们出卖自己,她当即决定,为了自己不被暴露必须尽快杀人灭口,也可断了公安局的破案线索,至于这没用的男人,以观势态的发展。

徐大九的屋子里,张友成望着邓成云,邓成云看看徐大九,三个人又都一齐摇摇头,一声接一声地叹息着,突然,门被人一脚踢开,三人又都惊吓地望着站在屋子中间的颜永章,鬼王站起来,大起胆子说:高人,我们知道鬼影人就是你,你就是颜永章,都怪当初我们信了张秀兰的鼓吹,才去贪图财宝,无字天书确实掉进河里没有捞着,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们三个人,我们也给你找不出来。烂军师也站起来,大起胆子说:因为你逼迫得紧,我们都没有办法向你交差,张秀兰只好易了你的容貌,打死王兴德,害你抵命或再进监狱,我们都没有起心害你,更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都是她干的,不关我们三个人的事,王兴德的死,我们愿意证明你的清白,请高人饶恕我们。百忙打手也赶紧站起身说:我们都被张秀兰当枪使,做了她的挡箭牌,从现在起,老子三人都起来革她的命,绝不和她同流合污,坚决与她斗争到底!烂军师和鬼王也赶忙附和着百忙打手说:坚决与她斗争到底!那进屋子来的颜永章这时才黑青着脸说:你们背判张秀兰,难道就不怕她的铁砂掌震碎你们的心脏?击碎你们的狗头吗?

邓成云拍拍胸脯说:老子人称百忙打手,难道还怕她吗?鬼王说:跟着她干了很多昧良心的事,我们都知道,被我们害过的人都在背后赌咒着我们,都叫我是鬼王,都骂我比恶鬼还恶,从今天起,老子洗心革面,不再做恶人,与她划清一切界线。

烂军师也宣誓似地说:都说那些缺德事是我徐大九出的烂主意,害得老子背了一个烂军师的骂名,其实,那些缺德事都是张秀兰在背后替我们出的,老子再也不愿背这个骂名,从此与她一刀两断,誓死与她斗争到底!

他三人见风使舵,想投靠颜永章,就象墙头的软草,经不住微微风吹,好似断了茎,黄了叶,就偏倒了,全然没有抬头看看面前那个颜永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突然,那颜永章冷哼哼地慢慢撕下面具,说:我教你三个背信弃义的狗东西死个明白,赶快抬起你们的猪头,睁大你们的鼠眼,好好看看老娘我是谁?三人一听声音,赶紧抬头一看,妈呀!母老虎张秀兰正站在他们面前,听母老虎要拿他们三人的狗命,吓得掉转身子就开逃跑,就听”砰砰砰”三声闷响,徐大九张友成邓成云三人立时就仰倒在屋子中间,吐血而亡。

马大官屋子里的颜永章陪着公安局的办案人员,正在做马大官的思想工作,这时闯进慌慌张张的康维成,突然看见屋子中坐着的颜永章,未曾说出到嘴边的话,惊得大喊有鬼,转身就跑,颜永章意识到又有事情发生,本能地使出鬼影神功,闪电般地挡住快要跑出门的康维成,说:老表,你这样慌张,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康维成看着挡住他的颜永章,越发的惊怕说:老表呀!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我刚刚才在徐大九门前见你的背影,三掌就打死烂军师鬼王和百忙打手,赶紧跑来报告公安局,你却先我而坐在这屋子里了。满屋子里的人大惊,颜永章果断地说:大家不要惊慌,刘队长立即带人去徐大九家查看现场和保护现场,李大红小谢和我立刻赶往勾文革的家,别让仅有的一个知情人也遭了毒手,使案件成为无头公案。

等到颜永章与李大红带人赶到勾文革家时,正见貌似颜永章的人正举掌朝张秀兰的胸脯击去,他闪电般地推开张秀兰,却听呯地一声枪响,那貌似颜永章的人就扑倒地上,动都不曾动弹一下就死了,颜永章一愣神,赶紧推翻从背后中弹的人,一惊,果然貌似自己,他慢慢地蹲下身子,轻轻地撕下那个假颜永章的人皮面具,大惊!这人却是勾文革。颜永章顾不得这个多次易容自己干坏事的勾文革,站了起来,逼视着李大红问:你为什么开枪击毙他?

李大红既惊讶又惊慌地说:我也不知,怎么就这样击中了他的背心呢?颜永章气愤地说:刑事警察是你这样子的吗?这唯一的线索都让你这样轻易地断了,这后面的案子怎么查?李大红轻描淡写地说:真凶已经被击毙,后面还查什么查?颜永章问:你就这样认为他就是本案的真凶吗?李大红说:这么多人都看见他还在利用易容你的样子行凶,不对他采取果断措施,难道还要让他继续打死无辜吗?颜永章说:假如他就是真凶,你也不该将他一枪毙命,这不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你是刑事警察,是在侦破案件,是在查取犯罪分子的犯罪证据,是要他在法律面前服法,李大红强词夺理地说:他已经打死了五个人,象他这样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功夫又高,我怕制不住他,我们都要被他打死,难道一枪将他击毙,还错了?颜永章气得语无伦次地说:你这是蛮不讲理的说辞,是放屁的话!李大红犯横道:我们公安局办案子,用不着你这局外之人在这里来指手画脚,你厉害,你能,怎么公安局没有派你来破案呢?颜永章气得浑身发抖,半天才说了一句:刑警队咋用了你这么一个法盲!同来的刑警小谢问道:李队副,现在该咋办?李大红说:我咋知道该怎么办?他厉害,你问他。颜永章气得无法:你将唯一的嫌疑人当场击毙,问神仙都没有办法。就这样,几个人都傻在那里了。

这时,母老虎张秀兰抱着她儿子勾红明,哭哭啼啼地走出屋来,对着躺在房檐口下已经死去的勾文革流眼抹泪地哭说开了:你这没有良心的,挨千刀的负心汉,你当初起心去杀人,就不该充能充武,又是易容害别人,又藏不住话,给这个讲,给那个讲,包不住了,事情暴露了,公安局追查下来,你连自己的老婆都要杀死灭口,这还要不要天理呀!天啦!这下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人呀!

大家看着泪眼糢糊的张秀兰,怎么看也不象平时母老虎的样子,就连精似猴的颜永章都没有看出一点异样来,张秀兰越哭越伤心,周围邻居和赶来看热闹的人都起了怜悯之心,而忘记了以前她那母老虎的恶相,中国人太善良了,比寓言故事中的农夫东郭先生都还要善良,一群女人围绕张秀兰好言相劝,最后,连哄带劝地送进屋中

刑警队刘队长处理好了徐大九三人,又急急忙忙赶到勾文革家,了解了整个情况,看着李大红,知道他是靠局长的侄女关系进的公安局,这人凭着在野战部队当兵几年,练了一些粗糙的本事,却大字不识几个,所以,就蛮横无理惯了,有很多时候还要无理争三分,局长还要护着他,事情已经搞砸了,多说也于事无补,他也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只好将勾文革连同徐大九三人一齐装上警车,运回县公安局处理。

这桩离奇的杀人案,虽然案件有许多疑问之处,由于李大红开枪误毙了嫌疑犯勾文革,使案件陷入绝境之中,只好错误地认为那冤死的勾文革就是案件中那个会易容术的武林高手,而草草定了案,让真凶逃脱了法律的严厉制裁,李大红和他的叔丈局长也被撤职下放。

鬼影门传承武功的无字天书也成了千古之谜,这是江湖上非常神秘门派的巨大损失,更是武林武术界的巨大损失,颜永章除了自责没有保护好经书,也是无可奈何,黙黙无言地守护着大队的林场,暗中注视着古水塘的一切变化,以完成祖师的遗托,弥补自己未尽之责。

母老虎张秀兰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秘密,打死了徐大九张友成邓成云,为了脱身自己的嫌疑,竟然不惜逼迫自己的男人,说:告诉你,老娘本是国民党埋伏下的特务勾艳丽,只有已经出狱来的颜永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了追查他鬼影门的无字天书,逼迫你们几人,是为了找出我这幕后主使人,我杀了徐大九几人,也掩藏不了我的真实身份,现在只有你再装扮成颜永章,将我一掌打死,你才脱得了干系。

勾文革听完老婆的话,心中大惊!原来她是国民党的女特务!怪不得她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徐大九几人猜测得没错,以前受她的美貌蒙蔽,被她利用,现在,我是她最后一颗既要利用又要除去的棋子,她既然将所有秘密说出来,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想到这里,他吓得双脚一软,一下跪倒在老婆面前,说:看在多年夫妻份上,看在我对你逆来顺受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我对你的事,绝不说出半个字。张秀兰笑了笑,才说:谁说我要打死你了?看你那浓泡熊样儿,真让我恶心。停了停又问:你到底干不干?勾文革知道,干,是死路一条,不干,也是死路一条,这该怎么办?他正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勾艳丽一把抓住他,推在屋角,手脚非常麻利地将他易容成颜永章,在真的颜永章带人赶来的一瞬间,将勾文革一把推出屋来,并顺势一掌击在他的胸口之上,勾文革本能地举掌反抗,而她故意装作怕挨打的弱样,正被赶来的颜永章看见,她反而被当成受害人给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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