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瑶和兮蔚一直往前走着,李玉瑶叹道,“妹妹,虽说咱们都是侧福晋,但始终嫡福晋才是主子,有些话,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得不提醒你。”
兮蔚定住脚步,见李玉瑶拧着眉,俨然认真的说,“上次之事,贝勒爷心中自然有数,但贝勒爷不说,定然是不想给人留下话柄,如若贝勒爷为了妾室废了正妻,那传出去对贝勒爷极为不利,在外人看来,正妻对妾室无论怎么做都是合情合理,所以,那日你的确僭越了,贝勒爷没当着众人的面处罚你,已是极大地宽容。”
兮蔚听李玉瑶这番话,想起那天胤禛的话,百感交集。
李玉瑶拍了拍她的手臂,“你还年轻,出身又好,性子骄纵也是难免,但一定要沉得住气,万万不能受嫡福晋挑唆了,那日,她是故意在贝勒爷面前引你动怒的。”
兮蔚以为自己足够沉得住气了,没想到现在看来,她还是不能完全掌握那拉氏的心思。
“姐姐说的话,我记住了。”兮蔚用力的点点头。
李玉瑶谈了声,“贝勒爷近来没去你那吧,嫡福晋的目的达到了,但你看,贝勒爷还不是会时常去嫡福晋那坐坐,嫡庶尊卑有别,兮蔚,这一点你要记明白了,否则日后……”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兮蔚一定清楚她的意思。
“姐姐的话我听清了。”兮蔚想不到李玉瑶会和她说这些,这几年来,李玉瑶一直专心照料一双儿女,不搀和她们的争斗,兮蔚何尝不想像李玉瑶一样,只是,谈何容易,她和胤禛之间牵绊的那样深,她那样深爱着胤禛,深爱到如今都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心被狠狠揪住,猝不及防的一痛,她不知所措。
李玉瑶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叹息道,“瑾瑜这段时日深得贝勒爷宠爱,嫡福晋怕是挑拨你和她的关系了。”
“嫡福晋不会得逞的,”兮蔚目光坚定,“我相信我和瑾瑜之间的姐妹情。”
“曾几何时,你不是也相信过你和青璃之间的情意吗,”李玉瑶出言提醒着,察觉到她清澈的眸中划过一缕惆怅,“这里哪有真真正正的姐妹情,纵使亲生姐妹,也不过如此吧。”
兮蔚静默良久,想起瑾瑜的神情,她对胤禛的情意,兮蔚都无法相信,这样的她们,难免她有一日不会重蹈青璃的覆辙。
但瑾瑜生性温良,性子淡漠柔和,怎会和青璃一样佛口蛇心、两面三刀。
“姐姐今日说的话,兮蔚一定不会忘记,”她向着李玉瑶行了礼,垂眸道,“妹妹一定会记得姐姐的提醒,日后一定小心。”
“我只是想着,府里除了你,无人再敢跟嫡福晋作对了。”李玉瑶的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兮蔚清晰的水眸里漾起一阵迷蒙,和李玉瑶分开后,回到凌云阁。
瑾瑜正在屋子里等她,一身素色连云锦群衬得她素净淡雅,清丽温柔,水眸如一池秋波,浅笑嫣然,见她进屋,立刻起身道,“姐姐回来了。”
兮蔚疲惫的靠在榻上,解开翔云织金披风,递给墨雪,“方才去给嫡福晋请安,见到李姐姐,跟李姐姐聊了几句。”
“桐疏姐姐这几日病着,一直不见好,也不知究竟怎么了。”瑾瑜着急的说。
桐疏一连病了多日,不知究竟是何原因,“墨雪,你明日去请苏太医来看看。”
“是。”墨雪连忙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