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苏太医,倾染姐姐的身子还未好吧。”瑾瑜突然想到。
“倾染在苏陌寒的诊治下,是日渐好转了。”苏陌寒会把倾染的病情告诉她。
瑾瑜沉默了一会,想起那一日在倾染那瞧见的情形,不知要不要告知兮蔚。
那日,午膳过后,瑾瑜闲来无事,前去倾染那看看,谁知竟然见到倾染含情脉脉的在替苏太医缝制袖口,瑾瑜吓坏了,又不敢对他人说。
如今瑾瑜分不清倾染和兮蔚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敢贸贸然将此事说出去,毕竟苏太医是年家的人。
瑾瑜和兮蔚说了一会话,便回自己的屋子小憩了。
方才说起倾染,兮蔚歇息了会儿,带着墨雪和莞春前去倾染那坐坐,被嫡福晋那样折腾,不知她到底如何了。
苏陌寒循例诊脉完后就离开了,倾染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丫头落云正给倾染端药,见到兮蔚进来了,连忙把药放下请安,“年福晋吉祥。”
这一声惊动了倾染,倾染欲起身给兮蔚行礼,兮蔚忙拦住她,“你身子不适,还弄这些虚礼作甚,快坐下。”
倾染水眸中氤氲着泪,眸光颤颤,“许久未见姐姐了。”
兮蔚叹息道,“近来嫡福晋还来找你麻烦吗?”
倾染摇了摇头。
“听太医的话,安心用药,定会好起来的。”兮蔚宽慰她,见她眉间染过深深的思虑,当真是忧思过重。
“苏太医医术高明,我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倾染感激的凝着兮蔚,“若不是年福晋让苏太医来替倾染治病,想必倾染早已……”
“苏太医是太医院的人,不是我年家的人,你要记着。”兮蔚凝重的说。
倾染怔了怔,若这话传到有心人耳中,那岂不是害了苏太医。
“倾染知错了。”她不能害苏太医,苏太医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害他呢。
她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清冷淡漠,一双墨眸温润明朗,她还记得那日,她疼痛难忍,不小心抓破了他的的袖口,她坚持要为他缝补袖口,那是她与他最近的一次,没有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倾染想起来,不由得脸红心跳。
兮蔚见她略有所思,不由咳了几声,“这段时日你先好好养身子,日后的路还长。”
她自然需要倾染帮她,但今日李玉瑶说的话的确有理,她要仔细想想,对付那拉氏确是不容易,胤禛不可能废了那拉氏,那拉氏的言行从未在人前失德,况且,后宅之事,一向不会闹得满朝皆知,废那拉氏根本不可能。
她究竟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