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皇位,为了利益,他们的权谋之争,是拼尽生死的,胜者为王败者寇,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如若女人的后宅之争关乎荣辱和命运,那么前朝的帝皇争斗便是残酷的血肉屠杀。
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之争永远是最残忍最无情的。
兮蔚看着眼眸凝重一片的君湄,君湄坐了会,便要回去打探消息,兮蔚将她送至门前,又安慰了她一番,看着她上了马车离去。
她和君湄如此要好,会不会有朝一日,她们会因彼此的夫君,而反目呢?
思量了会,兮蔚使劲的摇了摇头,那个人可是君湄!不是别人,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君湄,她不知胤禛的心思,也不知胤禛想不想要那个位子,但她知道,如若有朝一日,真会两虎相争,她和君湄之间,又岂能像如今一般毫无芥蒂。
这些年,八阿哥私下的动作还少了吗?
兮蔚偶然见年羹尧时,听他提到这些,心中百感交集,她却从未问过胤禛,她以为她足够了解胤禛的。
等到胤禛回来,已是傍晚十分,那拉氏带着人在正堂等着胤禛,直到胤禛回来后,兮蔚才去了正堂。
“都下去吧。”胤禛一进屋,看到满屋子的莺莺燕燕,不由皱了皱眉头,心烦意乱的让她们都下去,只留了嫡福晋一人。
兮蔚行至门前,见到众人都往回走,她站在一旁,顿住脚步,等众人走了之后方才上前。
见兮蔚进来,胤禛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凝,“你怎么来了?”
“贝勒爷。”兮蔚行了一礼。
“身子好些了吗?”胤禛一面喝茶,一面淡淡的问她。
兮蔚轻轻嗯了一声,那拉氏看来她一眼,说道,“你先下去吧。”
兮蔚正欲转身离去,胤禛放下茶盏,“等等,我有话问你。”
他这话的意思,是让兮蔚留下,那拉氏离开了?
那拉氏尴尬的牵起唇角,福了福身子,“妾身身子不适,先回屋了。”
胤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那拉氏走到兮蔚面前,甩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兮蔚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胤禛仔细瞧着她清丽的面容,的确消瘦不少,“还是要多些休养。”
兮蔚垂眸不语,想着开口问八阿哥的事,又觉着自己不该问这些,不该过问政事,一时间沉默不语。
“张明德被凌迟处死,皇阿玛说,老八听闻张明德狂言竟然不奏闻。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胤禛神情沉重,慢慢开口说道。
兮蔚大惊,瞪大双眸子望着胤禛,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