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下我的糗事你都被你说了,”她拉着脸,眼皮垂向覆在身上的锦衾,意味幽深地一笑,“你得给我说说你的糗事。”
“我能有什么。”胤禛不肯承认,故意环视四周,立即摆出一副威严,“朕可是天子。”
“呸,”兮蔚碎了口,“你还不承认,你记不记得你和十三阿哥当年去逛窑子,还被我瞧见了。”
“什么窑子,那分明是京城达官贵人去的酒馆。”
胤禛脸都涨红了,不敢看她,只听她继续说,“什么酒馆,桃花胡同那是酒馆吗,那可是京城有名的风月宝地啊,比玲珑坊还要珍贵几分呢,里头的姑娘一个个娇贵的跟千金小姐似的,可谓是一笑千金,京城多少有钱有势的人排着队砸钱给花魁做头摆场哩,你当我不知啊。”
“你还说我,你当年不也喜欢去那些地方吗,还乔装成男子,不过话说,你男子的容貌倒是风流俊俏的很呢,不怕被人当小龙阳抓走了?”
“瞧瞧,这话还是咱们当朝天子说地,也不嫌臊。”
“你都不嫌,我怕什么。”
“我当年还未出阁,怎么不能乔装去这些地儿,况且,我一没找人陪睡,二没被人识破身份,只不过找几个小娘子唱曲儿弹琵琶,看看歌舞,如此赏心悦目的雅事,为何不做?倒是你和十三阿哥,在雅间里喝酒吟诗谈论风月,弹琴唱歌觥筹交错,我还记得呢,那几个花魁娘子真叫一个美啊。”
“你跟我说说你看上了哪个?我还记得当年那个花魁娇娘叫什么……什么红衣……”
“什么红衣绿衣,我都忘了,连长相都忘了。”
“那是,这每年花魁不一样,燕瘦环肥各有千秋,鼓瑟琵琶琴筝丝竹各色各样的绝世美女,你哪记得那么多。”
“谁说我不记得,我偏偏记得,”胤禛的面上似是回味无穷,“玲珑坊上一舞惊鸿,谁能忘呢,当年艳绝京城娇媚无双的年家小姐,都说是仙女落了凡,我怎会忘。”他回想起此事,依然啧啧称道。
“若我去桃花胡同,岂不是那些天仙似的花魁都不够瞧了,那我定是整个桃花胡同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