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哪有贵妃说自己去做妓女的。”胤禛故意沉下脸来。

兮蔚却是吐了吐粉舌，嘟着嘴道，“这自古以来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的。”

“行行行，说不过你，”胤禛连忙服软，望着她浅笑道，“我的兮蔚是最好的，没人比得上。”

“你又逗我，这后宫的妃嫔们多如牛毛，一个个花枝招展娇媚动人，可谓是万紫千红集于此，我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妇人哪里是最好的。”

“你啊，又胡说八道，不过才二十几岁的人，怎么就老了。”

“再过几年三十了。”

“谁看得出朕的年贵妃是快三十的人了，”胤禛抚摸着她光洁的脸颊，“朕瞧着与十几岁的少女无异。”

“你只知哄我。”

“你当年入府不过才十几岁，如今十余年过去了，还是跟当年一样美貌。”

兮蔚垂下眼睑，十余年的岁月，她到底还是变了。

她的容貌还是不如从前，她的心更不似从前了。

胤禛仔细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剪影重重，似有万千心事层层叠叠地覆盖着，遮蔽了她原有的心，她曾经爱着他，他明白，她曾经毫无保留地爱着他多年，在这深宫内院里，最难得的真心，他曾拥有过，后来又失去了，可他后悔了，他想找回兮蔚的心，找回他们曾经的岁月。

他颤巍巍地握着她的双手，将她的手紧紧捧着，犹豫了半晌，他缓缓开口，“兮蔚，原谅我好不好？”